阿长见大嘴闷闷不乐,就问道:“大嘴师父,为何不让我和扁头下山?”
大嘴不假思索,立马掷地有声道:“怕你们闯祸,自寻烦恼。”扁头叫道:“借口!俺不信。”随即抱着李长安,假装泪光点点。
李长安道:“你们可以去,师父同意。”立马安慰扁头,轻轻拍了拍扁头的后背。又对阿长微微一笑。
扁头喜出望外,眼睛睁得如铜铃,立马喜得乐开了花,拽着阿长的手,摇了摇,喜出望外道:“真的!太好了,俺盼星星盼月亮,如今见梦想成真了。”
大嘴道:“不可!”摆了摆手,依然固执己见。扁头拉着大嘴,摇一摇他的身子,又给他挠痒痒。大嘴被扁头搞得抵不住,不觉哈哈大笑道:“要约法三章!”
扁头也笑容满面,爽快答应下来:“好,俺答应,一言为定。”众人喜笑颜开,李长安摇摇头,乐此不彼。
大嘴道:“到了东京,不可贪杯,不可惹是生非,不可人前显摆,不可说是终南山弟子。”掰着手指头,叮嘱起来。
阿长一怔,马上看向大嘴,惊道:“何出此言?”大嘴继续坚持,目不斜视,叫道:“依不依,一句话?”
扁头无可奈何,皱眉之间,勉强点点头,委屈道:“依!俺依了。师叔你,可要说话算话。”
李长安道:“下个月下山,去东京,一则看望皇上,二则探探虚实,听说此番东京来了不少武林高手,你们可记下了?”微微一笑,缓缓上前,神情肃穆,语重心长之际,对四个徒儿张明远、费无极、扁头、阿长再三叮嘱。
阿长道:“放心好了,师父不必如此。我等记下了,绝不敢忘记。”使劲点头,不觉喜出望外。
李长安捋了捋胡须,神情肃穆之际,叹了口气,笑道:“嫌为师唠叨了不成?”
扁头摇摇头,不觉笑容满面。阿长道:“扁头眼下乐出屁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真可笑。”
李长安一脸狐疑,便捋了捋胡须,问道:“果然如此,为何乐出屁来?下山就这样开心,至于么?”
大嘴乘此机会,笑了笑,便火上浇油开来。“年纪不大,排场不小,还嫌烦了,臭小子。”扁头道:“大嘴师叔,俺没有。”大嘴朝扁头后脑勺摸了摸道:“鬼都不信,臭小子。”
扁头难为情,一时语塞,吱吱唔唔道:“师叔别这样,俺也很好,如何不信俺,岂不冤枉了俺。”满嘴语无伦次,眼珠子转了转,破涕一笑。
李长安将扁头、阿长招呼近前,仔细再三道:“但愿如此,此去东京不可肆意妄为,须知出门在外,不可惹是生非,不可人前显摆,不可人前卖弄,不可人前吹嘘,可一一记下了?”
扁头、阿长使劲点点头,齐声道:“师父放心,我们知道了。”李长安轻轻用手指头敲了敲二人后脑勺道:“又嫌烦了?”
扁头摇头晃脑,哭笑不得。阿长一脸委屈,欲哭无泪。大嘴继续火上浇油道:“嫌烦就不用去了。”
听了这话,扁头急道:“大嘴师叔,孩子气,说话不算话。”阿长也急道:“大嘴师叔居然欺负我们。”
李长安庄严肃穆道:“一派胡言,哪里有师父欺负徒儿的道理,岂不自欺欺人?”随即给大嘴递了一个颜色,微微一笑之际背过身去,捂嘴暗笑。
大嘴镇定自若道:“你们说怎么个欺负法啊,既然觉得师父、师叔欺负你们,那你们就不要去了,免得说把你们欺负走了,就得不偿失了。”
张明远笑道:“师父,师叔,不必如此,让他们去好了,他们在山上一定憋疯了。”
费无极似笑非笑道:“就是不疯,也可怜兮兮。看看扁头师哥都瘦了,阿长师哥都矮了。”
李长安捋了捋胡须,叹道:“从去年算起,为师已有十年没去东京了,也好端端的,如何就疯了?真是孩子气,孩子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