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无极笑了笑,拍下扁头的胳膊,劝道:“以后有机会再去,未为不可。不必耿耿于怀,一次两次。”
段和誉点点头,尴尬一笑,叹道:“扁头所言极是,可能,本王自小养尊处优,不能体味人间寻常人家辛苦,故而身在福中不知福。”看向张明远。张明远见状示意不必在意方才扁头的话。
费无极道:“世间烦恼有千千万万,出身之事不可选择,一切命里注定。我们可做的也是随遇而安,一切皆事在人为。”不觉信誓旦旦开来。
张明远道:“忙忙碌碌是寻常人家,帝王将相未尝不是忙忙碌碌。只是这忙忙碌碌,有所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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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浩道:“忙忙碌碌乃人间寻常之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想当年,祖上种谔忙忙碌碌,可怜了为国为民,辛辛苦苦。不知后人会不会记得他老人家,姓甚名谁。恐怕还不如杨家将,也未可知。”不觉神情肃穆,点点头。
费无极道:“何必自寻烦恼,何必追名逐利。后事自有公论,我等不必争论。人啊,别总自寻烦恼,要想开一些才好。”
张明远看着汴河滔滔,垂杨柳随风飘散,自由荡漾。不觉环顾四周,问道:“你们可知,这世上最无情,最残酷,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扁头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肥肚皮,掷地有声道:“那还用说,自然是饿肚子!”阿长伸手指了指自己,比划道:“定是个头过高!”众人破涕一笑。
费无极不假思索道:“杀伐!”种浩想起家父患病之际的点点滴滴,就道:“病患!”段和誉想起大理国南部洪水泛滥,许多子民遭难,便脱口而出道:“天灾!”
费无极想起蔡京、童贯、高俅、李邦彦的丑恶嘴脸,不觉嘘唏不已,冷笑道:“定是人祸!”种浩想起自己与姚月分别许多日子,便叹道:“人情冷漠。”
段和誉是佛门子弟,故而胡思乱想道:“莫非是女人!”费无极听了段和誉这般说,就想起了萧燕,顿时后怕起来,什么,女人莫非老虎,这般吓人。众人忍俊不禁。
张明远摇摇头,乐道:“你们想的很多,可惜都不对!”众人看向张明远,马上走到他跟前,追问起来:“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扁头摸着张明远的肚子,叮嘱他之际,笑道:“说,饿肚子。”阿长埋怨道:“死胖子,别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