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糟民的咒骂,石长青不再挣扎束缚,一路失魂落魄地重步前行,他没想到自己赚大钱的营生,也沾上了血……
……
儿子去县城买酒糟,石中平跟妻子在家里准备烧火的木柴,以备儿子带酒糟回家制酒。
夫妻二人手上忙活,嘴上闲聊着这两日卖酒、卖羊碲的进项,仔细算来半个月时日,就能还清家里的巨债。
夫妻二人院内聊得正欢心,有人在院外大声呼喊:“石举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石中平心中咯噔一下,忙招呼妻子回屋,自己放下手中活计,快步走了出去,看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少年问道:“你是何人?何事不好了?”。
少年踹了几口粗气后,插手行礼道:“石举人,小的是城北张家“一品楼”的小厮,今早,你家小官人,同聂家脚店的店主,在我家酒楼买酒糟的时候,
县里来了个什么节级,一起同来的还有南城“墨香楼”的钱家小员外,把你家小官人抓走了”。
“啊……青哥儿他,我的儿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石李氏并没有进屋,而是在院内细听,听闻儿子让县衙抓去了,急得嘴里呼嚎着,步子踉跄走出院外。
石中平赶忙扶着妻子宽心几句后,又对小厮拱手道:“这位小哥,可知他们因何抓人?”。
小厮受宠若惊,赶忙躬身还礼说道:“不敢当石举人礼!那节级说你家买酒糟,是回家酿酒,犯了官家酒禁,你家小官人想要辩驳,那节级只是不听,命差人锁了你家小官人。
我家管事见衙门走的路数不对!因此命小的来知会石举人一声”。
听完小厮言语,石中平脑子里回想着儿子,提及钱有才于聂家脚店闹事的事情,心中已明白几分!
小人行径!这姓钱的是在借酒禁之事,兴风作浪……
“哼,姓钱的,真当我石家好欺负不成?”
石中平心中冷哼,转身嘱托妻子在家等着,对小厮又道了声谢后,方才拱手说道:“烦请小哥儿头前带路,我先去你家酒楼找你管事问问?”。
一个分管县狱的节级,凭什么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