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弱小的族群会为了应对外在的强大威胁，会本能地聚拢在一起。

但像狐族这般，在灵儿母亲的庇护下成为妖灵天唯一的霸主，没有类似人族礼法这样客观存在地约束，分歧一旦出现，距离分裂也就不远了。

有灵儿母亲绝对实力的压制下，那群对她决策不满的族人不敢表露出任何的异心。

灵儿母亲长期以来的庇护，在妖灵天内的安逸。

让他们不想再安于现状。

心中更是生出了统一妖灵天，攻打九州人族的心思。

可他们却忘了一件最根本的事情。

没有灵儿母亲，他们狐族就只是一个实力位于中游的普通妖族。

什么都不是。

他们没有感恩之心。

将灵儿母亲的好当作理所当然，身为一族之长，就应该为狐族谋划更多。

但也并非全部都是如此。

“灵儿，你在胡说些什么，身为圣女，不为狐族着想，却在这里挑拨是非，你想亲眼看到他们同族相残不成？”

“在人族待得久了，莫不是变得跟人族一样心思歹毒险恶。”

对狐蓉本性不了解的人，必然会被她说得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可在场已有两人对她有了初步的了解。

在场还有一人却是变得错愕。

狐丘山的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狐蓉，想要从她的脸色和眼神中看出些什么。

紧接着，狐丘山再次仰天狂笑。

只是这一次，他的大笑中更多的确是有些癫狂。

他的身体，他的面颊，都在疯狂地乱颤。

所幸，他还在有意识地控制着自己的指尖没有乱动，这才没有进一步伤害到灵儿。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但他们也不敢乱动，他们自然也注意到了狐丘山对自己的力量还有所控制的。

狐丘山的狂笑声整整在这山林中回荡数十息方才逐渐消退。

他低头重新看向狐蓉，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抹嘲讽，“姥姥？这是我最后一声叫你姥姥了。”

话音落下，狐丘山的面色一变。

脸上唯有阴寒。

“狐蓉，没想到藏得最深的竟是你。”

“我现在也终于明白过来，我就是你手上的一把刀，若不是你在从中挑拨，那一日我也不会误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