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就是一挥，正在拼命向着这里赶来的凌楚风三人再次定在了原地。

怎能让这些杂鱼影响自己看戏的兴致。

“为什么？”

子受双目空洞地看着怀中已经奄奄一息的姜文柔。

如泉水一般涓涓溢出的血迹。

遍布她那张倾国倾城之色的俏脸上。

粘稠的血液顺着脸颊，流过脖颈，滴落在她的三千青丝上。

将她的青丝也黏连在一起。

就在刚刚，姜文柔在硬挨了丘二胡的一掌后，身上爆发出一股就算是让现在的他都要全力抵挡才能防得住的力量。

可是如此庞大的力量。

姜文柔并没有用来反击丘二胡，亦或是保护她自己。

在她强行引导下，散去九成，只剩下一成不到凝聚在子受的身后。

为“肉体凡胎”的子受缓解这股冲击。

而她自己，为了强控这股强大无比的力量，也为其反伤。

“九年……前……在……在我刚入……王宫之时，你就……你就……舍命救过我……”

姜文柔看着从未有过如此之近的脸颊。

即便现在的她每一个字，都会溢出一口鲜血，让她感到痛苦，可她依旧在强撑着要把这些话说出来。

王宫？舍命？

子受终于想起来了。

那时的他只是看到水里有个小女孩淹在了水中，只是露出了小半个脑袋，嘴里还在不停地吐着泡泡。

子受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文柔的状况，他后来也曾听闻过，只是未将她与那个溺水女孩联系在一起。

两人间一时都陷入沉默。

终是姜文柔强撑着主动打破了平静，

“我……现在……是……是不……是不是很丑？”

子受摇了摇头，轻笑道，

“现在的你可是很美，还是从未有过的美！”

“呵……咳咳……咳……”

姜文柔刚笑出声，就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即便痛苦，可她的眉眼弯弯。

显然是子受对她夸赞，让弥留之际的她感到舒心愉悦。

“我……就快要……死掉了……你可……你可不许……骗……骗我……”

“我没有骗你，而且……”

子受沉吟了片刻，沉声道，“我也不会让你死！”

姜文柔的眉眼也弯成了一轮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