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何福分,能得陛下如此信任。”
钩弋夫人又是垂泪低泣。
刘彻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双眼柔和又深邃,
“朕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做什么,要做什么……你也不必整日惊忧。”
“收拾一下,明日回长安。”
提起长安,刘彻的面庞也严肃起来。
“那里,才是朕接下来要大力作为的地方。”
钩弋夫人点了点头,二人很快进入寝宫。
一夜即过……
翌日。
建章宫通往长安的路上,车马络绎不绝,期门羽林开路……
然而,道路两旁,百姓绵延不绝,哪怕是期门羽林想要驱赶,因为人太多,也没办法全都驱赶,只能由他们站立在道路两旁,阻止人群进一步占据道路,让官员以及陛下的车马先行。
有官员坐在马上,可以清晰的听到众人所言。
“景皇孙呢?听说前天晚上下雨,也和景皇孙有关?”
“何止有关,那一夜还电闪雷鸣,距离建章宫近的还能看到神明台上的雷火金顶,着实犹如神仙降临,震撼世间!”
“我还听说景皇孙被奸人所害,又复活过来了。”
“我也听说了。”
“昨天发生的,还说高祖皇帝都显灵了,好些人都看到了。最后连陛下都不得不退一步,给了景皇孙追查此次巫蛊,乃至清查方士的大权!”
“我可是听说了……”有人小心翼翼道:“陛下这么做,是得到了太祖高皇帝的指示,把景皇孙当做储君培养!”
那人把“储君”两个字,声音放的极其的低,但周围人听到后,也是不免发出好大一声喧哗。
“真的假的?”
“这还能有假,你们看着吧,太子此次起兵,放出囚犯开启武库,肯定是当不成了。但陛下不能让国朝无储君啊,你看,就给景皇孙这么一大块权柄。”
“说是要正长安风气!甚至推举全国!”
“你瞧瞧……不是储君,谁这么用词?谁能正长安风气还推行全国?”
随着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多,类似的喧哗更是越来越大。
距离中心一处车马不远的地方。
刘屈氂与李广利骑马而行。
汉朝的三公九卿,几乎没有文武之分。武将也能做丞相,甚至不封候,不能担任丞相!
负责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也能上马提刀,和匈奴作战。
二人并行之余,也听到了四周的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