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可以一直那样生活下去的,可是谁让我偏偏见到了你呢?”
谢祁安的语气中有些与他气质不符的颓丧,“我承认自己得陇望蜀,可之前我从未想过生活还有另一种能够活得精彩的可能性,如今我知道了,又怎么还能继续装聋作哑呢?”
桑榆心想,大概只有像谢祁安这样从小到大一路风平浪静的人,才会空出精力来思考一个人要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吧?
大多数人都是被生活推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直地就被扔进命运的海水里。
但不得不承认,两人身份不同,经历不同,即使桑榆一步一步像走了狗屎运一样走到谢祁安面前,也绝然无法与他讨论人生。
“我是地里的稗子,即使长势旺盛的春天,也要提心吊胆;而你是芍药是牡丹,咱们注定不长在一块地里。”
桑榆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子非鱼”的错误,出言建议道,“或许你可以去问问风叔?他见多识广,应该能为你解惑。”
谢祁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继续说话。
两个人的开场舞跳得令人挑不出错处,却也极为规矩。
这边谢祁安刚刚结束最后一个动作,把桑榆送回舞池边上,那边陈珈洛拉起桑榆一个转身便滑向舞池。
“怎么不高兴了?”他看着桑榆有点丧气的表情问道,“A总又念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