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龙持刀的手微微颤抖，心中种种情绪交横。

他不信邪，再度挥刀劈砍，可到头来，天命人的闪身一下不断，识破也总能卡在自己无法变招反制的时刻出手。

真个是……真个是……

小黄龙只觉得自己的血气正在上涌，出手也越发狂躁。

在一边，趴在地上百无聊赖的六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了？能不能快点儿啊！人家大T等得花都谢了。”

大T：“？”

小黑充耳不闻，依旧在与小黄龙对拼。

在漫长的时间之后，小黄龙忽然大吼一声：“且慢！”

小黑一愣，本来还想继续打，但是看到小黄龙已经上天，拉开距离，也只好作罢。

小黄龙脸色阴沉地盯着小黑，寒声道：“你……你为何对我的招式如此熟悉？”

小黑懒得解释，一言不发地瞪着小黄龙。

“何故不言？天命人！”

小黄龙呵斥道：“你身上有何妖法？”

“妖个屁！”

六六忍不下去了，骂骂咧咧地传音道：“他已经打了你快三十遍了！能不了解你吗？”

小黄龙微怒：“一派胡言！我与他乃是首次相见，哪里来的三十遍？”

“你首你娘了个蛋！”六六怒道：“我都快被他急死了！多少次他能杀了你，最后硬是自杀复原，陪你再打一遍！”

“他再不动手杀了你，我都想杀了你了！”

小黄龙喘息着，心中甚是恼火：“你……你休得胡言！”

“并非胡言。”

小黄龙一转头，只见天命人正面色平静地注视着自己。

“我已经有二十多次接近击败你的时刻了，但我没有下手，只是想让你做个陪练罢了。”

随着小黑的话音，一股记忆突然间涌入了小黄龙的脑海之中。

短暂的头痛过后，小黄龙终于明白，小黑说的是真的。

自己已经不知道失败多少次了。

他沉默了下去。

片刻之后，他忽然落下身形，把手中的刀随手插在了地上。

随后，他似是喟叹，似是哀怨，又似是归于平静一般道：“先父违抗玉帝旨意，头悬市曹。”

“我等恐玉帝见罪，拜求袁先生搭救，逃离四渎。”

“可袁先生说，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终归会有人来取我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