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巴特尔是拓跋崇麾下最强悍的骑兵将领,一把弯刀所向无敌,作为柔然人的后代,他天生是马背上的王者,人马合一,所到之处敌人是血液四溅,转眼间就突破了近百米的距离,后边的拓跋崇和拓跋仁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就要借着呼伦的威势杀开一条血路,好逃出升天。正在杀得过瘾,迎面一员大将拦住了去路,正是刘义季手下的骑将董三枪,董三枪名叫董永,善于使用一条浑铁长枪,号称临敌不过三枪,最是悍勇,这下子和呼伦对上,正像是张飞遇到典韦,谁也不让谁,两个人都是力大过人的勇猛之辈,一个是抢出如龙,另一个刀光如雪,杀在一起这叫好看呢,本来骑兵作战不会出现打多少回合这种事儿,都是一马几招,然后擦身而过,找下一个对手,但是今天不一样,一个是要杀出一条血路,另一个是要堵截敌人的退路,这就互不相让了,拼命进行缠斗,按照小说的说法就是棋逢对手了,其实董三枪虽然厉害,但是真心比呼伦要弱一些,弱在马术上,毕竟不是草原民族,没有那种从小长在马背上的经验,汉族人的马术是训练出来的,柔然人的马术和吃饭喝水一样已经是本能了,所以要是两个人下马步战,肯定是董永更强一点点,但是这是战场,傻疯了不骑马下来打,那不是吃错药了么,所以呼伦就逐渐掌握了优势,开始压制董永。
但是,董永并不是一个人,这一次为了配合董永,刘义季特地派出了自己侍卫头子铁中棠,铁中棠是一个步兵的将领,按理说骑战的时候步兵插不上手,但是这一次两个人是缠斗呢,原地打转,善于一身横练功夫的铁中棠就派上用场了,他一看董三枪要吃亏,马上就冲过来了,一手铁牌,一手钢刀,用盾牌护住自己的上半身防止被马匹踩踏受伤,同时手里的钢刀对着呼伦的下三路可劲儿招呼,这下子呼伦巴特尔就扛不住了,单挑一个人就费劲,何况是被两个人群殴呢,没几下子就受不了了。
那你说拓跋崇和拓跋仁怎么不帮忙呢,很简单的道理,他们是突围,既然呼伦被董三枪缠住了,那同时代表着呼伦也缠住了董三枪,还外带一个铁中棠,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所以拓跋崇和拓跋仁就毫不客气冲了过去,将领死了就死了吧,主帅能跑路就是值得的。
但是,哪里有这么容易的,拓跋崇没冲出去多远,就遇到了另一个人拦路,白袍银甲身背长弓,手里一条银槊,足有一丈多长,锋刃闪着寒光,很是吓人,此人正是刘义季麾下的神射手杨侑及,杨侑及一直盯着战局,在刘义季的安排中,他属于第二波次的防御,所以看到拓跋崇过来,不但不着急反而很高兴,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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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侑及挺枪冲上来,用枪尖指着拓跋崇,“北虏过来受死。”语气淡淡的,就仿佛眼前就是一个刷点数的NPC。
拓跋崇大怒,拔出刀来就要上前,给拓跋仁拦住了,“王爷你先撤吧,这人交给我。”说完一夹马腹,冲上去拦住了杨侑及,杨侑及也不废话,一枪递出,直取拓跋仁的心口,拓跋仁手里的长刀赶紧招架,两个人也打在了一起,杨侑及这个人心定如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波澜不惊,该打就打,就像是一台设定好了程序的精密仪器一般,不紧不慢的进攻,很快就编织出来一个枪网,把拓跋仁包裹在里边,拓跋仁虽然是有名的悍将,但还是显得有些捉襟见肘,就像是掉进蛛网里边的虫子,越挣扎越无力,早晚会给活活缠死,拓跋仁也不是一个人,他手下的亲卫们想要上来帮助,杨侑及的手下毫不客气用弓箭提醒了一下下对方,该遵守的规矩,这下子更乱了,鲜卑人的射雕手对抗杨侑及的穿杨卫,战场上箭矢横飞,他们自己没有几个受伤的,周围的人可遭了殃,大家纷纷避开,无形之中达到了清场的目的,方圆几十丈之内就再也没人了,只有乱七八糟的箭矢来回穿梭。
放下他们混战,拓跋崇继续向前逃,眼看着再有一刻钟就可以冲出重围了,眼前又是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员大将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铁甲似乎被镀过银,银光灿灿的能当镜子使用,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头戴金冠,身披紫色蟒袍,看来身份不一般。拓跋崇不认识刘义季,刘义季也不认识他,但是双方的衣着打扮,侍卫的精锐程度都会告诉对方,双方的身份接近。
刘义季先开口说道:“本王刘义季,你就是拓跋崇吧,我等你很久了。”
拓跋崇比刘义季大了那么几岁,但是也大不了多少,只有四十来岁,总的看来,两个人各方面都差不多,听见刘义季问他,也把手里的长矛一横,说道,“本王正是拓跋崇,刘义季,你怎么在这里?你可知道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小小年纪,要是本王一不小心一枪扎死你,你可就吃什么都不香了,所以,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你快块逃命去吧。”
这话一出,刘义季鼻子差点气歪了,什么鬼呀,我在这里就等着收拾你了,你叫我逃命,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刘家子孙的厉害。也不废话,催马上前,拧枪就刺向拓跋崇的心口。
拓跋崇本想着吓唬吓唬,最好把刘义季吓跑了,自己就有机会逃走了,可他就恰恰忘了,刘义季一军主帅,那是要面子的好吧,你不说还好,说了自然要收拾你的,刘义季的老爸刘裕,那可是万马军中杀出来的皇帝,有万夫不当之勇,曾经一个人追着几千人砍的牛人,虽然说刘义季身骄肉贵是朝廷的亲王,那也是家学渊源,等闲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被人鄙视了,必须讨回公道。拓跋崇这就弄巧成拙了,没办法就只能抬枪招架。
拓跋崇身边上有贴身护卫辛格,本想着上来帮忙,结果就觉得自己的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呢,冷气森然的,就像是一只老虎看着一头野猪。辛格顺哥这目光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个中年道士,身穿青色道袍,身背长剑手执拂尘,坐在一匹马上,正冷森森的看着他,只要他稍有异动,对方就会痛下杀手。
辛格心中发寒,想不到中国竟然有这样的厉害角色,不由得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蛇杖,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金属的杖杆微微的颤抖着。
那个老道正是重新出山的成都青羊观前任观主张长陵,张长陵是张家的旁支子弟,本来是刘义季聘请的供奉,因为和马锺一战,忽然悟出了一些东西,看到了大道的门槛,就辞职回去闭关了,前不久才出关,已经达到了练气化形的境界,即将结丹,他感悟到自己仍然需要红尘历练才能完善修行,于是再次离开道观来给刘义季做保镖,观主的位子就传给了大弟子无量道长,自己做了长老,以便掩人耳目,不然的话,一观之主做保镖就不太好听了。
张长陵冲着辛格勾勾手指,意思就很明显,过来受死,辛格虽然中文学的不咋地,这些手势还是懂的,就很懂事的催马上来,毫不客气抡动蛇杖迎头砸下,要一下子把张长陵砸进地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