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过相抵了。
晏琅往自己嘴里丢了几颗丹药,慢慢腾挪到季白宇身边蹲下身。
“起不来了?”
“对不起。”
“伤这么重你都不自愈,真想死?”
“我不知道是你,若我知道……”
“张嘴。”
晏琅完全不理会季白宇说什么,自顾自打开一个丹药瓶把瓶口抵住季白宇的嘴。
他听话老老实实张嘴,然后满满当当的一大瓶丹药就这么进了他嘴里。
“慢慢恢复,我也休息一会,反正这里就剩我们两个活物了。”
晏琅拍了拍他的肩,随后原地盘膝而坐。
她不是要疗伤,而是要吸收这里的杀伐之气。
要说天地间哪里的杀伐之气最重,可不就是降下天谴的地方吗?
论杀伐之气,谁能跟天道比?
恐怕就连天道都没想到自己会被算计一通,还是无处发泄,吃哑巴亏的程度。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晏琅也需要一点时间给自己消化。
她就这么静静的运转功法,将悲问山庄的杀伐之气和血煞之力吸收得一干二净。
直到最后一点吸收完毕,晏琅才睁开眼来。
正是白日,悲问山庄荒凉一片。
季白宇不知道去了哪里。
晏琅也不知道自己修炼了多久。
起身动了动浑身筋骨,她熟练的为自己换了身干净衣物,开始在山庄中瞎逛。
能有闲情逸致在发生灭门惨案之地瞎逛的,天底下大抵也就是他们师兄妹两个了。
悲问山庄很大,但这里的构造却很奇怪。
一般来说,山庄中会为前来居住的客人准备厢房。
虽说悲问山庄本身就是收留人的地方。
可后院居住的屋子却多得太过离谱。
绕了好几圈都没走完这些屋子的晏琅纵身一跃而上最高的一间屋子,紧接着又往一旁连跳几下,总算是找到了一间可以把后院一览入眼底的屋子。
站在这里,她可以看见后院的屋子几乎是没有间隔的排列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有种格外压抑闭塞的感觉。
就算收留人,也用不着几乎把整个后院都堆满成这样吧?
其他来此的客人,不可能会被安排住在这种地方。
晏琅心中想着,一跃而下来到一间屋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