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琅带着乌清杨进店。

正坐在柜台处雕刻着什么的店主头都没抬一下，翘着个二郎腿问：“欢迎，想要伪造什么？身份令牌还是法器？”

“身份令牌。”晏琅回答。

听见女声，店主抬了下头，第一眼看晏琅，余光落在她身后乞丐似打扮的乌清杨身上。

“他的？”他用手中刻刀指了指乌清杨。

“对，就刻乌清杨三字。”晏琅点头。

店主了然，指了指身侧的托盘，“五千下品灵石，这边付清，一盏茶内便可完成。”

“多少？”乌清杨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

店主挑眉看了他一眼，语气随意，“十二城都这个价，若是不能接受，你也可以找别家，但我敢说只有我家的身份牌就算被大人物查也看不出端倪。”

他的态度不算好，有种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的意思。

和先前在萍娘那里的差异实在是大。

晏琅抬手往托盘中放了五十块上品，在乌清杨再次开口前将他带到一旁坐下。

“五千下品呢，够买我十多张乌金符纸了。”乌清杨压低声碎碎念道。

晏琅无奈的问：“你不是不缺灵石吗？”

“哎呀你别老拿这话堵我，我肯定是缺的啊，要不然也不会卖符纸。”乌清杨耷拉着嘴角。

他那时候一心只想着跟晏琅拉近关系，谁曾想这句让晏琅这么久了还时不时提起。

他一说起卖符纸的事，晏琅突然有些好奇，“你这五个月造出两张符纸，那之前你一年造多少，卖多少？”

“顶破天也是一张，一张就卖三百下品，再高没人买，要是我能造多那也不算什么了，偏偏就一张，要不然我至于这么穷吗？”

乌清杨撅起嘴，嫌弃的拉起他破烂打满补丁的衣服。

哪个洞虚境混成他这样子？

说出去谁信？

晏琅本以为这是他的一种伪装装扮，却没想过，他可能是真的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