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琅却拒绝了赵林开的好意。
“他们既想杀我,不给他们机会岂不是辜负了魔族大费周章来下追杀令?”
“晏琅,你这是在拿命冒险。”赵林开语重心长。
“冒险才有趣,若想不冒险,我待在宗门一辈子就好了。”晏琅耸肩,她这种不怕死又不给面的态度不少人心中有不同的看法。
当然,晏琅不在乎旁人是何看法。
她只在乎赵林开有没有听懂她的话。
赵林开虽然跟晏琅接触不多,但他清楚,晏琅绝对不是一个轻浮傲然,不知死活的人。
稍稍思考,恍然大悟。
魔族还不知道他们借邪修的手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所以,没有暴露的计划是冒险,暴露之后的计划,那就是明牌。
并非冒险,而是敌在明、我在暗。
赵林开眼眸微动。
晏琅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见状,唇角轻轻上扬。
她为什么不直说,当然是因为,除了赵林开她谁都不信。
除非兽潮结束,否则御天城内,任何人都可能是潜在的魔族奸细。
上一秒站在你面前的还是人,下一秒,他还是不是本人,还是不是人,谁也说不准。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老者那边,可还在询问邪修。
问及魔族接下来可还有何打算时。
邪修支支吾吾。
老者佯装要一鞭子抽下去,吓得他当场大喊:“献祭!他们要献祭整个御天城!”
“什么?献祭?”
“献祭御天城?这怎么可能?”
“若要献祭,那兽潮岂非只是个幌子?”
一时间审讯室内议论不断。
唯有赵林开这个从第一次见面就在晏琅口中得知这件事的人,在听了这话后,生生的看了眼晏琅。
他心中愈发坚定必须要保护好晏琅。
她的存在,扭转的不止是御天城的结局,还有御天城之后千千万万的城池,数不尽的人族。
“还有吗?”老者继续逼问。
邪修连忙摇头,“没了,没了……”
他身体颤抖得厉害。
见他不似在说假话,老者取来笔墨让他将男子记忆中布阵的地方写下来。
十年间,布阵的地点多得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