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霍京焱是个呼风唤雨的大哥型男人。
那么白泽更像是从某个泡泡糖广告里走出来的那种旁边站一个就让全场都轻松自在的“室友”型。
不过,桑许讨厌那种太轻飘飘的气氛。
更别提他看似总愿意坦白其实根本什么都没说出的时候——还挺能让人不爽。
她眯了眯眼,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咖啡馆里,他低头接了个不长不短的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末了所说的一句“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尤为敷衍。
来的那片刻,他表情凝重。
可当她一开口调侃他时,他立马恢复笑容,没有一点接茬的犹豫。
“有意思。”
她咬了咬下唇,指腹轻轻摩擦着落地窗冰冷的玻璃面。
有种若即若离的凉意浸上了指尖。
白泽到底是在忙什么?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他对她有所隐瞒——更别提那么明显了。
于是这城市的夜灯再璀璨,她看到的却依旧是一圈圈疑虑的回放。
那抹提防,好像与她之间多了一点点距离,却又微妙得好像她是自作多情。
但桑许从不是个喜欢被蒙在鼓里的人。
她从来擅长拆开一切漂亮的礼盒表象,直至找到埋在底下的刀刃。
不过,她可以等等看,漏洞恰恰就在下一秒的自以为是中露出来。
桑许最近的作息时间表和以往没什么区别。
但神情却多了一层难以察觉的微妙。
独自坐在总裁办公室时,她眼神偶尔会飘忽。
像是盯着不相关的文件,却在心里把最近几天白泽的每个动作反复咀嚼。
他还那样随意地笑着,话语间却总藏着点什么。
比如,他的手机——以前这东西随手扔在哪里,当摆设都嫌碍事。
可现在几乎是形影不离。
就连陪她吃午饭,白泽都会下意识放一只手在口袋里。
神色从容,姿态倒是笃定得让人觉得这事本该如此。
只是,这小心翼翼的笃定。
在桑许眼里和脑袋挂一张“请勿动手”警告牌的保险箱没什么区别。
放下手里的钢笔,桑许撑着下巴,低笑了一声:
“防范意识倒是越来越高了嘛。”
没过多久,她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