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道:“安岱这件事背后有推手,如今在网上已经传开了,敌方指向的很可能不只是安岱,而是整个安家。她肯定清楚现在的局势,根本拖延不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看着这孩子,是真让人心疼啊。”
科伦都记不清今天到底叹了多少回气了。
他还记得,安岱刚进入特种部队训练时,最难克服的就是盲人训练。
星际社会,由于地域广泛,人种复杂,特种兵遇到的任务形式也更加多样。
为了针对这些复杂的形式,训练内容也更为严苛。
其中就有,当五官被封闭,身体重残的情况下要如何保证行动力的针对性训练。
安岱别的都完成的很好,唯独在视觉剥离训练上屡屡碰壁。
科伦还记得安岱因为完成不好训练,即便是休息的时候也不回去,而是在训练室偷练。
那时候一边哭一边练习的新兵蛋子,如今倒是能撑着残躯从遥远的塞里行星独自回到夏国,还找回军部。
全程隐匿,到了他面前才展露行踪。
闻堰盯着医疗舱,仪器数据实时传送至他的眼镜上,随时观测叶云归的身体变化。
他平日里性格沉闷,不善言辞,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附和科伦的话,即便科伦是他上司。
想了想,闻堰打算让上司的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去。
“现在记忆芯片提取出来了,里面有反驳指控的证据吗?”
他这么说,科伦的注意力果然换了方向。
不过科伦想的更多。
对方要对安家出手的话,很有可能军部内部也被渗透了。
安岱有记忆芯片作为证据,但难保不会有人在记忆芯片上动手。
想到这,科伦也不停留,直接朝情报处去。
他现在就要将证据送到上面去。
科伦一走,闻堰松了口气,刚要继续观测,便看到叶云归从里头关停了医疗舱。
闻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