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室生犀星在,我决定等一下再收拾他。
“你需要喝水吗?”我问她。
虽然同样是黑皮,志贺就有一种大猩猩的感觉,室生则是有种异域美人感。
听了我的话,室生抬手把自己手腕上的皮筋咬下来叼在嘴里,深颜色的嘴唇露出一小片白色的牙齿咬着它,用手随便捋了两把头发后,把它们扎成一个小揪揪:“不用,说说看你的想法。”
“后院的泳池不要,改成草坪,那棵樱花树必须要围起来,猴子都爬不上去的那种。”我把整个花园的平面图拿给她看,“不安全的地方一律不要,所有开放阳台底下准备安全气垫。”
“预算呢?”她嘴里咬着油性笔的笔帽一面记我的要求,一面从牙缝里挤出字问我。
“没预算,只要安全,钱不是问题。”我回答的有点心酸。
因为咱依稀记得上个月晚上回家,有些人在我家烧炭的事情。
幸亏他的炭让鲭鱼跳缸失败的水花浇灭,没有酿成大错。
也真亏我那天晚上加班,要不然我怕是半夜就一氧化碳中毒,两腿一蹬,面见伊邪那美去了。
室生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抬手拍拍我的肩:“你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我没说话,然后郑重其事地把双手搭在她的肩,用眼神拜托她,一定一定不要给太宰治留下任何余地自鲨。
“……我知道了,草种也给你选相对柔软,不会割伤人的怎么样?”
这个好。
听到她的话,我露出阴恻恻的笑。搞得好像谁不会一样,他既然真敢故意在室生面前吊在那棵树上,还挂我五次电话,就应该有我会这样干的觉悟。
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也只是商量一下应该怎么规划庭院而已,毕竟……这个地方需要从头到脚的换新,才能够让那两个孩子安息。
等到送走室生,我黑着脸进屋找太宰治,他竟然还优哉游哉地躺沙发上看那本《完全自杀手册》。
一看见他,我就过去把他的书抽走,放到茶几上。
他还想去够呢,我没给他那个机会,直接整个人骑坐到他的腰上方阻止他坐起来,一把薅住他的刘海迫使他看着我,我对着他露出一个笑来:“你玩的很高兴嘛?混蛋。”
[太宰看着幸二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于血一样红的眼流露出压抑许久的火气,唇角上扬,露出个富有攻击性的笑,心脏突地一跳。
遭了,要完。]
……
“不,我才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