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松拍着胸口保证:“千真万确,姑奶奶,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我这消息怎么来的,可不能跟您说。”
屠姗呵了一声,倒是没有探听他这个鬼道。
“你再说说,最近这段时间,大队上有谁离开过,离开了多久,都去了哪,做了什么。”
毛松想了想:“离开的人倒是不少,半个月内,有三个娘们回过娘家,最远的是隔壁公社,最近的就在隔壁大队,都是当天去当天回。
吕老头八天前,摔断了腿,他家里人都还算有良心,求爷爷告奶奶借了钱,送去县里治了三天,现在还在家躺着呢。
宋家的混小子是个二流子,整天不着家,在公社和镇里瞎混,三天两头就会消失。
不过那小子是坨屎,没啥大用,最多当小喽啰,被人用去恶心别人。”
屠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宋家小子和你还是同行啊,同行之间的竞争不小吧?”
毛松迅速撇清关系:“姑奶奶,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农民,不是混混,虽然我这人干活是差了点,但从来不瞎混,真的,我跟宋家小子不是一路人。”
屠姗呵呵,信你个鬼,混混能承认自己是混混吗?
“就这些了?”
毛松眼珠子丢溜溜的转:“明面上的就这些了。”
屠姗懂了,这小子皮又痒了。
不过她也不是周扒皮,强压政策也不能一直用,还是得用点怀柔政策。
掏出十块钱递给毛松:“暗地里的呢?”
毛松眼睛一亮,麻利的把钱揣进兜里,生怕屠姗反悔。
屠姗冷笑,她要是反悔,别说揣进兜里,就是吃进肚子里,也得给她吐出来。
“姑奶奶,暗地里有三个,一个石老头的小儿子,经常偷摸进城,去黑市淘换东西,那小子是个胆子大的,也有脑子,这些年在黑市赚到不少。
这事就是石老头都不知道,小兔崽子瞒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