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怮的身影在空中快速移动,整个人如同鬼魅之影,令人无迹可寻,而其本身,更是在移动之中化为一道惊天剑气,狠狠的向着田铮一扫而来。
凌冽的剑气杀意森然,恍如实质一般,幽青的光芒如同夺命之光,气势开天辟地锐利至极,毫不留情的朝着田铮当头斩下。
寒毛乍立,眼见这恐怖的剑气直奔自己而来,田铮脸色大变,这凝集的剑气惊天,所带的杀意感令其毛骨悚然,心惊胆颤之下,根本不敢硬抗,整个人化为一道遁光,眨眼间便退至几十丈开外,而那具银甲尸更是伴其左右,似乎生怕天怮还有后手一般。
而天怮眼见这田铮身影退开,权衡利弊,身体顿时在空中止住。
一名阴山弟子眼前一亮,见天怮在空中处于新力不继久力不接之态,以为有机可乘,驱使着两道铜甲尸破空而上,两头铜甲尸,带着滔天的尸气,声势颇为惊人,硕大的拳头,带着恐怖的气劲,向着天怮而去,然而……
眼见两大铁拳袭来,天怮的脸上突然露出无情而嗜血的笑容,身上原本已经暗淡的剑影再次璀璨起来,身影在空中诡异的一折,滔天的剑芒在那弟子惊骇中,狠狠的向着两头铜甲尸当头斩下。
“嗤喇!”
恍如布匹撕裂的声音瞬间传出,两道铜甲尸瞬间便被这恐怖的剑气给撕裂开来,四道光影同时断开,落地之时已然是四段碎尸,在这道剑气面前,坚如铁石的铜甲尸竟毫无抵抗之力。
两大铜甲尸被斩,那阴山弟子似乎也是受到重创,顿时一口鲜血吐出,脸色苍白,身体更是摇摇欲坠,手中的驱尸铃,也是裂开了一道口子,惊慌之中,身躯向后退去。
虽断二尸,但天怮杀意再涨,不过因两道铜甲尸的阻拦,所化剑影微微一滞,但却去势不减的向着周围其它铜甲尸斩去。
“不好,快退!”
田铮见此大骇,一声大喝,手中的驱尸铃剧烈摇动,在其驱使之下,那头银甲尸速度快若闪电,与天怮所化的剑气狠狠的撞在一起。
“碰!”
一声巨大的响声,凌冽的剑气削肌刺骨,令人感觉到仿佛万根尖针同时扎在皮肤中一般,痛楚由心,而那银甲尸倒射而回,身上一道两尺左右的剑痕森然可怖,剑痕之上,似乎还蕴含着一种诡异的黑气,腐蚀着伤口。
但,身受如此如此剑伤,那银甲尸竟然依旧灵活自如,仿佛这可以令人毙命的伤害,在其身上毫无作用一般,而且,伤口之处,无丝毫血液流下,那外翻的肉,竟闪着银白色的亮光与那腐蚀之气对抗,只是,这银甲尸身上的光芒却是暗淡了不少。
然而,这银甲尸能承受住,却不代表着阴山弟子可以承受住,这银甲尸的驱使,与阴山弟子的心神息息相关,银甲尸受创,阴山弟子决然好不到那去。
只见,那田铮一声闷哼,嘴角鲜血不由的溢出,只是,相比刚才那名弟子,田铮已然是好上太多。
剑影之中,天怮也是浑身一颤,脸色微微一白,所化的剑气瞬间溃散,心道:“这银甲尸的坚硬程度果然要比那铜甲尸高上不止一筹”,旋即,冷冽的目光扫向阴山众人,嘴角却带着一丝嗜血的微笑,磅礴的气势陡然而发,血腥与杀伐之气,令空间充满了莫名的萧杀之气,一眼望去,仿佛天怮身周,有着无数恶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