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罪孽还不够深吗？”楚胥无助的低垂眼眸。

他不想背负这么沉重的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所以，你可以忍受我弃你而去，和别人恩爱吗？”沈之初抬起楚胥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楚胥双眸颤动，他没想过沈之初会这么问。

他眼神闪躲，不禁自问，可以吗？

答案显然是不能，可自己又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拖着他又有什么意思。

“你知道答案不是吗？”楚胥看向沈之初深邃悲凉的眸子，可只是一秒又躲开。

“我不知道，我要听你说。”沈之初额头抵靠在楚胥的眉骨上，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两人之间。

楚胥攥紧的拳头止不住的颤抖，他别开脸：“是，我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可时间久了自然也就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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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不是吗？”楚胥故作轻松，“我们各自迈出第一步，后面就会轻松很多。”

沈之初苦涩的微张着嘴巴，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心仿佛被撕裂，那是一种深沉到骨髓的痛，像是所有的悲伤都汇聚于心，沉重得让人窒息。

“你难道没听说过吗？时间不是让人忘了痛，而是让人习惯了痛。”

楚胥推开沈之初，沉沉的吐出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你想要的是什么？自我折磨的同时折磨我，然后两败俱伤？”沈之初拉过楚胥的手腕，眼底掠过一丝凄凉。

“我从来没想过折磨你，从来没有过……”楚胥紧闭双眸，可泪水却不受控制，“我宁愿死都不想折磨你。”

“你撒谎！”沈之初情绪失控，声音低哑，惹人心疼，“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怕和我在一起？”

“都是借口。”

“我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你压根没有那么爱我，所以总是选择逃避。”

“可我又不甘心这种结果，毕竟……我那么爱你……”

一片雪花飘落，无声无息地淋湿了心灵。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灰白。

每一片雪花都像是敲打在心头上，那么沉痛，那么哀伤。

心中的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又无情地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