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没良心的,这些年是谁没日没夜,煞费苦心,又是摸脉开方,又是熬药亲自喂汤。
现在身子稍微好利索,竟然这样内涵我,你要是但凡有一点点良心,就应该多多迎合奉承我,让我开心开心,而不是这样心疼你宝姐姐。
不过你要是实在是心疼你宝姐姐,倒是可以,以身替之,怎样要不要到我碗里来?”
陈子文听了林黛玉愈发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也没恼,谁叫这就是自己喜欢的那个有个性内涵林黛玉。
成长成这样除去林黛玉本身天成性子外,多多少少也有陈子文平日里的纵容缘故在里面。
“哼,你就忽悠吧,我可不是当年那个吴下阿蒙,什么到碗里来,一点都不懂?
你这老掉牙忽悠还是留着忽悠小姑娘吧,咱现在可是非昔日可比,不轻易入你这局。
还是快快去给贾瑞哥看病要紧,要知道他爷爷可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不知道央求了多少人?
又托了多少人情,才求到你这个大神医,如何就置危急病人不顾,尽在此和我这小女子蛐蛐?”
林黛玉也知道陈子文对她的好,是以每逢陈子文拿这个说事,纵然她林黛玉有千般能耐也是无奈。
毕竟有些软肋把柄被拿捏就是被拿捏了,还能如何挣扎呢?
好在林黛玉也不是吃素的,立马小脑瓜一转的,就自然而然生出计策来。
立马就是一个斗转转星移,转移话题。
而且还是露痕迹不明显的自然而然,不可谓不高明。
“唉,兴正浓,好端端提贾瑞做甚?
真是扫兴,也就是可怜他爷爷老年丧子,于心不忍让他爷爷在耄耋之年,再继续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然就那货色如何能够施以援手,早早夭折早早投胎才好,省得尽浪费粮食。
你说说这贾瑞,家境也说的过去,又是他爷爷的掌中宝,一向看重,只要他开口正经找个门当户对的良家女子为妻。
岂有现如今一波三折事情发生,毕竟他家就他一根独苗,他爷爷不知道多希望开枝散叶呢?
可他倒好竟然学魏武帝,要发扬光大魏武遗风,看上有夫之妇,而且还是性子烈的很凤辣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这不是纯纯厕所打灯笼找死吗?
要知道就算是我一身本事,也是要坚守一些底线而不敢触碰万分,他贾瑞何德何能竟然心生觊觎行为?
真真是好没道理,难以,以德服人。”
“咋滴啦?听你这意思对凤姐姐还有什么心思不成?我可告诉你,赶紧打消,不然我非要在元春姐姐,可卿姐姐……面前蛐蛐你的不是。”
陈子文诧异莫名,这事还可以这样理解的吗?
确定没有会意错?
魏武大帝不是喜欢风韵犹存,温柔体贴,会来事,一拍就心领神会人妻吗?
阿凤怎么看都不像这类人啊?
一直不停歇的脚步,顿时停下来,扭头目光惊奇看着口若悬河林黛玉。
“哎呀!你这人好端端的往前走,怎地就猝然间顿住脚步,害我碰一鼻子酸?”
林黛玉边埋怨边拿手揉揉皎洁琼鼻,仰首看着陈子文,目中氤氲之息深邃不已。
见如此憨憨林黛玉一幕,本还要言语的陈子文,竟然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开口,反而学起宝玉特有的神情,睖睖睁睁看起林黛玉此时此刻面容来。
还不止如此,竟然还伸出手,要善解人意帮其揉一揉小鼻子。
可惜方一上手,滑腻触感没多久感受,就被林黛玉赤眉白眼,芊芊玉手给别到一边去,紧接娇嗔婉转清润声音就如约而起:
“都多大人了,还毛手毛脚,越发没规矩,若是再这样我可不依,现在又不是以往摸脉开方的时候,怎能如此轻浮于我?
是欺负我母亲还在洞天福地里修养,我父亲还在为国效力,都没空护我,才如此让你这样?”
嘿!炸毛的丫头,果然是变大不少,竟然觉得可以抵抗陈子文的魔爪侵蚀。
天真太天真。
陈子文念头一转,想起这丫头,到如今还不知道她自己已然,早早是他陈某人阆苑玉宇中一株仙葩,还在自我矜持呢!
可能就是如此,才有意思,陈子文也没有早早将原委告知她意思。
千篇一律事情,总是有乏味一刻,难得有点不同调调,要且行其珍惜。
莞尔一笑也不恼。
反而顺着林黛玉意思调侃揶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