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云出岫身后尽职的做一个小厮,而络腮胡在将我们带到一个房间之后,便留下两个守门的走了。
晚上的时候,守门的递进来一些饭菜,在我们将饭菜吃完之后又默默的端了出去,期间再也没有任何人来见过我们。
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若是那铁老大立马就相信我们,我才觉得那铁老大是有什么阴谋了。
云出岫从吃完饭就躺在了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我也不在乎就是了。
很快就到了夜深人静,我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随手布下一个简单的结界隔绝屋内声音,走到床边将已经睡着的云出岫摇醒。
他才从睡眼惺忪中醒来,我不禁为他的心大扶额:“我说拜托,你也不要真的睡这么熟吧。”
他打了一个哈欠,毫无形象的坐起来靠在垫子上:“不是还有冤家你么?小爷我可是完全信任你的呢。”
我一撇嘴并不答话,也坐到床边,伸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椭圆,随着我指尖画出的弧线,流光在我指下划出,椭圆中慢慢出现了画面。
正是傀十三教我的圆光术。
这是云出岫第二次见我施法,依旧充满好奇的仔细看着。
画面中正是铁老大和他的心腹密谋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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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大堂,只不过如今大堂里面已经没有了闲杂人等,能够留下来商量的,必然都是铁老大的心腹。
算上早上看见的瘦竹竿和络腮胡,还有三个男的。
分别是背后背着巨斧的黑脸大汉,一个手上、头上有些癞痢的癞痢男,还有一个是浑身滚圆的圆脸男。
先是络腮胡洪九上前一步看着铁老大:“老大,你说白天那个黄脸男的话,可信么?”
背着巨斧的钟山哼哼两声:“管他是真是假,俺们先备着,又没有损失,你说是吧,裘老三?”他扭头看向瘦竹竿,像是要寻找同盟。
裘老三没有发话,倒是癞痢头的王小欢皱着眉头,嗤了钟山一声:“你个没脑子的。俺们之前还和刘太守订了协议,如今要是去劫他儿子,怕是不妥吧?”
“格老子的!别跟俺说那个协议,那破协议想起来俺就有气。你说当时俺们说好四六开,俺们四他们六,现在好了,到手的只有两成!简直欺人太甚!想想云家世代住在锦云城,便是两成也十分可观,可明明俺们可以拿更多的!他也不想想,要不是俺们咬了云家一口,现在哪来他高枕无忧!呸!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钟山一边说一边愤恨,到最后都开始直接一口唾沫啐在地上。
裘老三看了一眼已经双目通红的钟山,此时才发话:“那协议本就是刘太守撕毁在先,我们如今若是通过他儿子,来个敲山震虎…也不失为一个良策,起码到时候也让他知道,我们黑虎寨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大当家的,你看呢?”
“有道理!早看不惯那个姓刘的了,自家儿子看上人家云家小子,自己也看上人家云府的财宝,偏还要搞得冠冕堂皇,临了还受到朝廷嘉奖,咱们倒还吃了暗亏,天下好事都让他给占尽了,哪有这等道理?”胖老张一见裘老三发话了,立刻表明态度,适时说了几句。
“老大,您怎么看?”癞痢头王小欢最终还是看向铁老大。
其余几人也将目光转向了他。
铁老大沉吟良久,再抬眼时眼中精光四射:“老三说的…不无道理,咱不能让人白欺负了去。倒是要让刘太守看看明白,这锦云城的‘土皇帝’,是咱们给他面子他才有得做,如今驳了咱们的面子,他儿子可就要在老丈人面前…抬不起头了。”
王小欢还是有些担心:“老大,俺们确定要和刘太守对着干么?虽则俺们是不怕那些官兵,可是打将起来总有死伤,俺们这些兄弟都是出生入死的,伤了哪个,您不都心里不爽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