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铁老大说话,裘老三就冷笑了一下:“老大的意思还没听明白么?只是让他儿子在丈人面前抬不起头…只要刘太守登门赔礼道歉,咱们面子里子都有了,岂不双赢?再说了,大不了咱们把那张武亮叫出去,就说是他蒙骗了咱,到时候让刘太守消气,也未尝不可。咱们毕竟还是不能做的太绝,互惠互利才是长久之计…”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有铁老大微微点头,总算还有人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众人又商议了一会三天后劫车的具体计划,这才都告辞离开了大堂,各自回到自己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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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们都离开了,收起了圆光术,看向云出岫:“看来他们是分赃不均,难怪你会想到从他们身上先下手。”
云出岫脸色十分平静,似乎早已经预料到是这种结果,平静到,我几乎感受不到他的情绪。
我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只是我副本路上的经验包,但也觉得他如今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心底,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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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出岫听到我的话后,像是才回过神来,挑眉笑着:“死冤家,你总是给我带来惊喜…小爷我越发觉得,救了你,也许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呢。”
原本应该是十分暧昧的话,可是因为他刻意毁了嗓子,致使嗓子的声音十分粗哑,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抖了一下才说:“我却觉得,是我最倒霉的时候。”
“别这么说么,冤家你这么一说,我的心都要碎了…你听听,都能听到心碎的声音了。”他一边说,一边靠近我,还硬要让我听听他胸口的心跳声。
“你给我正经点!”我说着站了起来,再也不看身后的云出岫,走到了之前休息的小榻上,只是闭上眼开始打坐。
他见我闭上眼睛,也不再打扰我。
半夜时分,我被一阵极轻的抽泣声惊醒。
我睁开眼睛,虽然是在黑暗中,但并不影响我视物。
发出哽咽声音的,正是云出岫所在的床上。
看来他不是不伤心,只是不想让我这个外人看见罢了,这才故意用言语来打发我。
说到底,不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
我想了一下,本不打算理会,可是这样一直哭下去也不是个事,影响我修炼。
于是我走了过去,床上的人并没有听到我的脚步声,也许他太专注了,当我坐到床边的时候,他才猛然意识到,立刻停止了低低的抽泣。
“别哭了,很丑的。”他一直都说自己长得美——诚然这是事实——但想来也很注意形象。
侧睡朝里的人听到我这句话,竟然没有忍住笑了出来:“死冤家,你就不会说点软话吗?”浓浓的鼻音配上那沙哑粗噶的声音,让我的鸡皮疙瘩更加抗议。
“软话?——那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我见他依旧朝里卧着没有回答,于是便自顾自开口:“话说从前有一对毒蛇父子。有一天,蛇儿子忽然跑来问蛇爸爸;‘爸爸、爸爸,我们是毒蛇对不对?咬到了会死对不对?’蛇爸爸很奇怪儿子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很耐心的回答说:‘是呀,儿子,你为什么这么问?’蛇儿子说;‘那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咬破了舌头,流血了。’哈哈哈…有趣吧?…额,不有趣呀…嗯,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怎么说呢,这个笑话还是阿遇用来逗珊珊开心,我听来的。
珊珊听后笑得花枝乱颤,我当时只觉得一阵寒意,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