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竟说不认识他，和他毫无关系？”温碧茹的语气骤然冷厉，声音压得极低，一股慑人的气势瞬间弥漫开来，“你真不认识他？他可是当年帝都的暗卫统领！你连暗卫统领都不认识，也敢顶着暗卫的身份，混进我江州高层？”

“暗卫统领？”涂飞乍闻此言，身躯猛地一震，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急忙挣扎着侧过身来，再次将目光投向余长安。那双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嘴唇嗫嚅着，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你……你是余……余长安？怎......怎么可能？你......你还活着？”

“余统领，此人便是五百年前冒充您麾下暗卫，渗透到我江州高层的贼人！”温碧茹神色凝重，话语间带着几分冷厉，“他名唤涂飞，五百年前不过是而立一阶的修为。五百年过去，他的修为虽略有提升，但这张脸，却始终没能逃过我江州的探查！”

“竟敢冒充我暗卫之人！”

话音落时，余长安周身的气压骤然冰冷，那双淬了杀意的目光，如寒刃般死死钉在地上匍匐的涂飞身上。他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说！你究竟受何人指使，冒充我暗卫渗透江州高层？到底意欲何为！”

“温……温王！”涂飞被余长安的杀意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您答应过我的，不会杀我！求您救救我，救救我！”

温碧茹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脸上却没半分波澜，只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想要活命，就把你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给余统领听。”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涂飞发白的脸，补充道：“但在此之前，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若有半分虚假，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我说！我说！”涂飞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将跪着的身子转向余长安，额头“咚、咚”地在地上重重磕了好几下：“余统领，您问！您尽管问！我知道的全都告诉您，半分隐瞒都不敢有，求您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