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鸢听懂了白熠话里隐藏的意思,气得手脚麻木,发抖着回头给了他一耳光。

“混蛋!”

这是师鸢第一次不顾及侯府郡主的身份在别人面前失仪,她愤怒地看着白熠,眼里恨得快滴出血了。

现在的她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是比之前躺在床上养病时,痛苦一万倍。

一个曾经如此深爱她,舍不得让她受一点伤害的人,如今居然为了同时娶另外一个女人而算计她,算计的东西还是她最在意的。

师鸢定定地站在原地,须臾,便像浑身是被抽干了精血一般向后倒去。

师砚宁一步上前,稳稳地将师鸢接在怀中,将她拦腰抱起。

临走时,目光不善地看着被师鸢扇红了半张脸的白熠,咬牙切齿道:“我会让你输得很难看!”

白熠收了眼里的攻击性:“对不起……”

如今他的道歉在师砚宁眼里比放屁还不如,师砚宁只心疼怀中的人,他自己用命护着,舍不得让她受到一丝伤害的女人,居然被他这样对待。

等到有朝一日,他大业所成,必定要让这负心汉付出代价。

师砚宁将师鸢抱回去,张娘子熬了人参汤给补气。

她身子本就不大好,之前的一些琐事长期郁结在心,导致以前落下的病根一直反复无常。

今日之事应当是受了不小的打击,等到醒来时已经天色微亮。

师砚宁守在她旁边一直握着她的手,见她醒了脸上的愁容才稍稍舒展开。

“阿姐,你可别再吓我了。”

师鸢转过头看向他,摸摸师砚宁的脑袋,什么都没说,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就从床上支起身来。

“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选择合适的盟友。”师鸢说。

之前虽然借由肖文龙一事,在国子监也闹了闹,证明侯府并非是落魄贵族。侯府有钱,想要崛起就只能靠师砚宁继承爵位。

可是这爵位还有她奋斗下来的银钱,万不能落入师衡一家手中。

“郡主,门外有人求见。”一个丫鬟进来传话。

这个时候,这京都中的世家大族想必都在看侯府的笑话,又有谁会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