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谣略一挑眉,像是笑着又像在玩笑似的。
“不止是他,其实......不若我将他讲的这些再整理成册,如何?”
容珩看她一副心有所思的模样,却是头一遭未轻易调侃,反倒语气认真了几分:“戏本的笔若能落在你手中,必又是别样模样。”
“那便如王爷说的,稍稍试上一试。”
姜茯谣语调轻快得像个孩子。眼见容正卿听得津津有味,小脑袋依偎着芸儿睡意渐深的模样,她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欲.望。
她捻起指尖,细想了会儿,补了一句,“至于结果好坏,也无须急切,试过了才知。”
那一刻,容珩目光微闪,似乎察觉到了姜茯谣暗藏的许多念头,但却又懒得拆穿。
他点了点头,顺势将围在周围的目光尽数挡去。
“夫人既有这样的心思,那便随你。要传戏本还是传说书人,随你个性便是。”
而姜茯谣笑靥如花,未再作声,却缓步上前替芸儿整理了一下小正卿的斗篷。
“小世子既欢喜这些,不妨多传几万句,也未尝不可。”
说着,风中传来远方一段新章的开讲声,似乎将刚才所有未解之意,全然拨散在低矮琐碎的人间烟火中。
茶客们悄然散去,角楼偏门前的铺子开始收拾还未喝尽的茶杯,而姜茯谣转身,纤长的指轻点着容珩胸口,笑而不语,似有些许意味无尽地勾人。
姜茯谣微微倾身,将斗篷上的花纹细细捋平,这才抱起了窝在芸儿怀中半沉半醒的容正卿,小小的少年睁开困倦的眼,见着母亲在自己身旁,咧嘴一笑后重新将小脸埋进她的臂弯,嘴里咕哝着梦呓般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