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指着屋里墙角的缸。

我刚想下地,外屋传来开门声。

刘兰芳走出了屋子,很快我们房间窗户上映出她那张累通红的脸。

我立刻也把脸映上去,朝着刘兰芳露出个“亲切”的笑容。

刘兰芳差点也仰过去,慌忙跑出了院子。

鞋都跑掉了一只。

等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我让常威躺在我的位置,蹑手蹑脚的搬开了缸,底下是一块带拉锁的木头板。

把板子揭开,里面立刻涌出一股浓烈的臭味儿,呛得我睁不开眼睛,还不敢流眼泪,总怕把妆给弄花了。

这味道太复杂,好像是排泄物还有什么东西的腐烂了积攒太久的气味。

我不敢贸然下去,怕被熏死在里面。

“爷,你上身吧,把我嗅觉封了。”

跟黄天赐下了地窖,里面果然又脏又乱。

“那是尸体?”

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底下的环境,发现一具尸体坐靠在墙角。

准确来说,应该是白骨。

身上还有红色布料残留。

那尸骨的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样,断裂的骨头上有两个不明牙印。

“这些老东西还吃人?”

“那牙印像是猪咬的!”

黄天赐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舅姥爷家猪圈里那几头猪目光凶狠,是吃过人肉的!

“爷,这几头猪是不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