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上次的位置上,李俊业打开了酒坛了,这份已经刻入他脑子里的浓郁香气,再次从坛口溢出。
李俊业当即给两人各自倒上一碗,举起自己的酒碗一饮而尽。
霍敬笑了笑,“看来李将军这是酒虫缠身了。”
李俊业道:“非是我酒虫缠身,霍公公的酒,实在是好喝,我是个粗人,平常并没有吃过多少好东西,公公的酒,可以说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了。“
听到有人夸他的酒,霍敬脸上简直笑开了花。
“李将军真是好眼力,这酒虽比不上皇爷的琼汁玉液,但也是我珍藏了十年以上的老酒,寻常人别说想喝了,只怕是闻一闻的机会都没有。”
“那公公为什么会给我每次都带来,还这么大方,莫非我不是公公眼中的寻常人?”李俊业打趣地说道。
“李将军,您自不是寻常人了,您是贵人。”霍敬爽口一笑,笑得比庙中的弥勒佛还欢心。
李俊业微微一笑,“我当过最大的官,也只不过是一个从三品参将而已,谈不上什么贵人。”
霍敬道:“李将军还年轻,日后的路还很长。”
到此,霍敬想讨好李俊业的心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李俊业给霍敬前面的酒碗满上,“霍公公,已几日不见,今天却来了,来了怕是不止和我喝酒这么简单吧!”
霍敬哈哈一笑,“李将军果然是聪明人,我来是继续跟你讲笑话的。”
“请讲!”李俊业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旋即在酒桌前正襟危坐。
霍敬开口道:“自卢象升和高起潜回京之后,朝中喧然,两派互相攻讦,皇爷已经罢朝多日。”
“结果怎么样?”李俊业有些急迫。
霍敬道:“东林自然要保卢象升,可杨阁部的意思并不想放过,两派攻讦纷纷扰扰。”
“那卢部堂将会怎么样?”李俊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