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晋王其人颇为狂傲,大王之前也多次叮嘱,不可因态度上的问题触晋王的眉头,免得将些许小事闹大,平生变故。”
“现在,晋王并未求援,我若冒然带兵相助,晋王可未必领情,若只是对方拉不下脸请求相助也就罢了,但若对方觉得我等是想插手河东之事,反而与大王产生龌龊。到时候,就反而是好心办了坏事。”
李弘定将心中的想法,也指望王行确实有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而王行敢出言劝谏,也确实是想过这个问题,对于河东的战局,他想的更多,不光是想介入避免李克用被打垮,更多是想让赤水军如何从这场兵乱中得到好处。
“禀指挥使,河东军实力强盛,而晋王用兵又向来莫测,此战,大同、卢龙二镇无法齐心,难以发挥全力。昭义虽然内乱,但毕竟之前已经损失元气,些许叛乱,待河东大军一至,必然转瞬可平。”
“至于宣武朱全忠,其四战之地,必然无法全力支援昭义。故而,此战河东军必胜。”
“我等即使未援手,也不必担忧河东兵败。指挥使需考虑的,是如何在此战中获得实利。”
王行的话,倒是让李弘定眼前一亮,不得不说,王行考虑的确实要比他要深远的多。
而王行,也并没有继续卖关子,没有停歇,朝李弘定说道。
“之前大王与晋王定下了同盟,约定了地盘,即使是关内道的麟州,大王宁可将投靠的折氏迁入他处安置,也不愿意夺回麟州,故而大王之意,并不会与河东争夺相关州县。”
“但是草原却不同!”
“虽然大王与晋王约定了势力范围,但这种约定本就模糊不定,草原上的牧民迁移也是常事。”
“所以,指挥使可召集兵马,向北方草原征讨各部,要求缴纳赋税。”
“此举,既可以扩张势力,将草原上的牧民编入千户部,扩张赤水军在草原上的影响力。”
“同时,也可以削弱大同军的援军,让赫连铎无法全力征召草原援军。”
“倒是,就算李克用解决眼前的麻烦,也只会感激我等相助,而不会觉得此举削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