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退缩地迎向对方那充满忧虑和责备的目光,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哥,你昨日不还说,他已经差不多三个月未曾来找月姐姐了么?说不定他早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呢。”
回想起昨日,在那场庆功宴上所目睹到的种种情形。
杜怀季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刹那间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想到此处,他不禁又气又恼,忍不住对着弟弟恨铁不成钢地怒骂道:
“愚蠢至极!就算他真的对谁感到厌倦、弃如敝履。
他的人,即便是打入冷宫或赐毒酒这样的结果,也绝对轮不到其他人心生妄念啊!”
越想越是后怕,他心急如焚,再也无法安坐于椅上,开始在屋中不停地来回踱步。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猛地停住脚步,转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小月。
“月姐姐,对于眼下这般局面,不知你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听到这话,小月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神情异常平静,宛如一池波澜不惊的湖水。
她轻启朱唇,淡淡地说道:
“我的身子如今已经不清白,破镜难以重圆,再去侍奉于他,于礼于情,都是不可能之事。
何况跟了他这么久,一直无名无分,我与他之间,就当作是一场短暂的露水情缘吧。”
说完这番话后,她轻轻地垂下眼眸,让人难以窥视其内心深处真正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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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怀季满脸焦急之色,眉头紧蹙,语速飞快地问道:
“万一他来望舒阁找你,这可如何是好啊?”
话语间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不安。
“若是那样,我便先行离开望舒阁吧。他的身边,向来都是美女环绕。
待到他寻不到我的踪迹时,久而久之,想必其兴致也会渐渐消散。”
她秀眉微蹙,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及对各种情况的权衡利弊之后,似乎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行。
听罢,杜怀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就按你说的办吧。”
……………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给整个大地带来了温暖与明亮。
然而在望舒阁内,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沈崇文,如同以往一般再次踏入了这座楼阁。
小月抬眼望去,见他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中气十足,心中不禁暗忖道:
看来他体内的寒毒已然尽数清除。
于是,她不再犹豫,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沈公子,你身上的寒毒现已完全清除干净。只需要将今日的这碗药饮下,此后便无需再来此地了。”
听闻此言,沈崇文微微挑起双眉,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缓缓开口问道:
“哦?你竟然知晓本公子的真实身份?”
迎着他的目光,小月毫不退缩地点头应道:
“自然!”
从儿时记事起,沈崇文便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曾遭遇过诸多不同的目光。
那些目光中有充满畏惧的、满怀厌恶的,亦或是饱含同情的。
但像她这般,敢于如此坦然且毫无惧意地直视自己眼神的人,却是从未遇见过。
小月将那本内功秘籍拿出来递给他。并高声说道:
“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习武,这本书还是归还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