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由最初的惊才绝艳到最后泯然于众，是因为能力？不是，大多数是毁于心态变了。

被身边之人日益信任的眼光，被大家言语之间的赞美看傻了吹飘了。

赵耳何尝不理解山启话中意，可他总是觉得小姐小看着了自己。

“你别管小姐在思想上是否小看了自己，你要看小姐在行动上是否小看自己。

师兄，你这是当局者迷了”

赵启耳气，他觉得自己不是当局者迷，而是像小姐说的，存在思想上的代沟了。

他的年龄本就比他们大，又已经当了父亲，难免带了些许老父亲心态，看待小姐的所有事情，

这心态一代入，总觉得自家的孩子不够自信，不够张扬，担心这样以后会吃亏。

这个时候的大秦，可是尚武的时期，越是锋芒毕露，越招人喜爱。

这回换成他拍自家大师兄的肩膀了，话题到这儿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还有一堆事儿等着他呢。

山启摸了摸头发，总觉得自己近日以来发量减少，

他得去鹊那里找两张方子好好保养一番，不然周围人的头发都是黑又亮的，就他的又少又粗糙，那可就太影响形象了。

山启溜达到医馆的时候，接待他的不是鹊而是季燕，被她大咧咧的上下打量，脸都快烧透了。

“季大小姐，你在这看什么呢？你到底知不知道方子？不知道吾好换个人去要！”

季燕撇嘴，就那一头又黑又厚的头发，居然还要找养发育发的配方，到了夏天不嫌热呀。

“你别听小姐有时候的瞎说，你看看咱周围有秃的吗？

尤其是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们，他们天天的不比你用脑用的勤，你看他们秃了吗！”

秃头掉发这些词绝对都是从乐安那里听到的，光她就已经听到不知多少次了。

每当大师兄他们开始熬夜的时候，但凡乐安见到了总要这么嘀咕两句，导致现在他们这里护发养发的配方最多！

山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对于自己的发量他心中自然有数，可是每日洗发时掉的发量他也有数啊！

“防患于未然！”

好话难听，忠言逆耳。既然听的人不在意，季燕也不再多费唇舌，挑了一张最贵的方子就开始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