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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点点头,难得束樰泷如此坦诚,他决定在一些非原则事情上暂时放一放,不去刨根究底。
“第二个问题,你为何要蓄意接触微微?”
“你早就知道微微、桑濮,以及新任白袍尊者是同一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束樰泷无论如何没想到墨汀风会如此直白,原本去拿酒瓶的手伸出却愣在半途,须臾,带着些许自嘲,将酒瓶取过大大喝了一口。
“司尘大人当真是心细如发,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能不能冒昧多问一句,大人如何知道我知道?”
墨汀风微微一笑。
“因为眼神。”
“你看身穿带有障眼禁制的尊者白袍的‘男人’宋微尘,和看焚香抚琴的桑濮,无论尺度分寸还是情感,眼神都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
束樰泷恍然大悟,暗忖本以为自己隐藏的极好,看来演技还不够——其实换个人墨汀风未必能看出来,主要因为对象是宋微尘,而且那种眼神他自己也有,将心比心罢了。
束樰泷抬眼正视墨汀风,眼神坦荡毫不回避。
“实不相瞒,我对气味极敏感。无论外形怎么变,每个活物身上都有一缕固定的味道不会变,这种气味似乎来自血液。”
“微微的气味很好认,像是在夏日蓝天浮云处刚刚落过小雨的半山,在那薄雾萦绕间的一株铃兰散发出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