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明早便可消肿?若消不了肿,哀家就让你的脸肿起来。”张太后爱孙心切,那太医顿时浑身一哆嗦,跪了下去。
“还不下去配药,耽误了明日太子登基,尔等好生掂量掂量。”说完,又心疼的看着一边吃东西一边吸着冷气呲牙咧嘴的朱祁镇。
吃饱喝足,朱祁镇随意的在袍服上擦了擦,毫无太子形象。
看着朱祁镇吃完,张太后笑眯眯的对朱祁镇说道:“孙儿,你可知罪?”
朱祁镇心里咯噔一下,要坏菜,拔腿就想溜,顿觉耳朵被揪住,一阵钻心的疼。
“臭小子,还想跑?”张太后正色道。
“祖母,祖母,您轻点,轻点,孙儿的耳朵都要掉了,祖母…”
“跪下,祖母有话问你。”
朱祁镇只好乖乖跪下,一脸讨好的说道:“祖母,孙儿哪里做错了嘛?”
其实,在他挨孙氏打的时候,太监已经一五一十的禀报了张太后。
“祖母问你,为何对你母后说要把皇位让给别人?”
“那…孙儿只是看母后不高兴,随口一说的,当不得真的。”朱祁镇怯怯的说道。
“你啊”张太后玉指一点朱祁镇的头,接着说道:“祖宗江山社稷且可轻易交给别人,你父皇在世时,立你为太子,那就是把这千斤重担交到了你的肩上,先祖创业何其艰难,远的不说,就说你父皇,为了中原不在受胡掳之害,亲征瓦剌,深受重创,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早就…如今,你且能因你母后脸色轻易把社稷交给他人。”
看着张太后眼泪落下,朱祁镇也有些懊悔,赶紧正色道:“皇祖母,孙儿错了,孙儿只顾母后心情而轻社稷,孙儿颠倒轻重,将皇位当成儿戏,孙儿请祖母责罚。”
看着朱祁镇认识到错了,便说:
“罚你去祖宗面前思过。”说着,头也不回的朝着奉先殿走去。
大明奉先殿。
肃穆的大殿内,墙上挂着三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下是三个巨大的牌位。朱元璋的画像挂在居中最上,左侧为朱棣,右侧为朱高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