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俊定睛一看,心中一紧,那不是自己联合几个大臣上奏弹劾山东都指挥同知蔡福的奏疏吗?
萧大亨吓得两腿颤颤,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皇帝的声音传来,“余子俊,这就是你身为右副都御史干的事?什么时候咱们大明朝文官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弹劾一地都指挥同知了?啊!”
“陛下,臣身为右副都御史,有风闻奏事,弹劾不法之权,再说这蔡福在南直隶却有不法之事,臣也是为国进言…”余子俊说道。
“放屁,风闻奏事?你哪来的风闻?你闻的是南风还是北风?你明知道南直隶一事是朕主导的,你还敢如此行事,哦,朕想起来了,朕还觉得纳闷,这几日怎么你们一帮人这么安静,原来在这等着朕呢。莫非,欺朕年少无知乎?”朱祁镇一顶顶大帽子砸下来,让余子俊和萧大亨心惊胆颤,尤其是萧大亨,他刚当上左佥都御史没几个月,就被余子俊拉着一起弹劾蔡福,当初他心里是不愿意的,可架不住又吃又喝又拿还睡了人家的瘦马,只好硬着头皮按照余子俊的吩咐,一起上了弹劾奏疏。
“萧大亨!”朱祁镇大声道。
萧大亨一哆嗦,上前跪下道,!“臣在!”
“你也算是饱学之士,寒门子弟,历年来吏部对你的考语都是中上,原以为你也是个明辨是非的人,没想到你也如此昏庸。”朱祁镇看准了萧大亨是余子俊的跟班,胆小怕事,吃柿子,必须专捡软的捏。
“陛下,臣…不是…”
“不是什么?写奏疏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结巴了?”朱祁镇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别以为朕不懂你们心里怎么想的,朕劝你们一句,能做好御史就做,做不好,哼哼,朕不介意扒了你们的官服。”
余子俊心中一颤,立刻跪下道,“陛下恕罪,臣知错了。”
“臣也知错了。”萧大亨是真的怕。
“余子俊,右副都御史你不用干了,降为七品监察御史罚俸两年。还有你萧大亨,身为御史,毫无主见,随波逐流,如何能为国纠弹奸邪,匡正视听?去翰林院当个编修去,在干不好,自己上辞呈,朕派人送你们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