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敢问,看样子几位大人挺着急的。”
朱祁镇心道,“难道是鞑子打来了?不应该啊,按照历史走向,也先他爹还没死呢,还不到也先在背面横着走的时候。小日子又来打劫了?也不应该啊。”
想着事,不一会就来到了乾清宫。
见过礼之后,杨荣颤颤巍巍的呈上一本奏疏,有些哽咽的说道,“陛下,杨士奇卒了。”
朱祁镇表情一滞,杨士奇死了?这么快吗?按历史走向应该还有六七年的寿命才对,怎么这就死了?
不应该啊,虽然他因为自己儿子的事被牵连罢官回了老家,可杨士奇回到老家后的情况朱祁镇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地的东厂探子每隔一个月都会上奏一次,最近的一次还说杨士奇经常读书写字,或荡舟湖上吟诗作对,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何时的事情?”朱祁镇站起身,拿过奏疏问道。
“十五日前,其子遣人前来臣这里报丧,昨日刚刚到京。奏疏是杨士奇临终前所写。”杨荣老泪纵横,对这个昔日的战友的离世,显然悲痛不已。
“说没说是什么原因?”
“报丧之人说,杨大人自回乡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且酒量越来越大,即使在病榻上也是豪饮不止,其家人苦劝无果,二十天前杨大人外出访友回来后在书房又喝了一顿闷酒,大骂一通后,第二日就一病不起,口歪眼斜,半边身子动不得。”
原来是得了中风,不光是现在,这病就是到了21世纪,也是非常凶险的病。朱祁镇心中了然。
“他的那几个儿子也不管管?”朱祁镇怒道。
“陛下,杨大人估计是因为其子杨稷的事,郁闷填胸,无处排解,只好借酒消愁。臣听那报丧之人说,因为杨稷的事,当地的百姓对杨家颇有微词,经常有百姓徘徊在杨府前大骂。”
“知道了。”朱祁镇心道,“谁让你摊上这么个作恶多端的儿子呢,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不说,家乡的百姓也对你嗤之以鼻。”
朱祁镇打开奏疏,仔细看了起来:“……臣重病缠身,自感无期,冒死向陛下进言,陛下有太宗之风,陛下刚烈果决,行事不拘一格,然国家大事需徐徐图之,不可急功好利,不然受伤害的是天下百姓,损的是陛下的声誉……臣治家不严,纵容过度酿成大祸,臣羞愧万分……”后面的字已经有些走形,显然是气力不济所致。
合上奏疏,朱祁镇重重叹了口气,想了想道:“传旨礼部,派官员赴江西杨士奇老家,会同当地官府,操持其丧葬事宜,并赐银2000两,用以丧葬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