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巡队伍出西直门后,直接拐向北方,沿着官道,一路向居庸关方向而去。
宽大的皇驾车厢内,朱祁镇手捧着汤杰和樊忠送来的快报,皱眉沉思。
“臣汤杰奏报:大军自出居庸关,沿大同一线向西而行,沿路多有商贾打扮之密探出没,臣遵照圣上旨意,只是驱赶,未曾动手抓人。”
“臣樊忠奏报吾皇万岁:我军已近大同,与龙扬间隔一天路程,近日多有北上之商贾欲假借劳军之名入刺探军情,臣遵照陛下旨意,故意放他们进营。”
“席间,臣故意醉酒,将大军欲进军河西之意图泄露给了他们,这些商贾当夜便离营而去,臣派出侦察骑兵尾随,发现这些商贾进入大同城后都进了一家胡人开设的商铺中……”
朱祁镇看着军报,随后撂撩起车帘,喊道:“徐恭!”
徐恭策马来到车驾旁:“皇上,臣在。”
“大同的鞑靼商铺锦衣卫都在盯着吗?”朱祁镇道。
“回皇上,大同一共五家鞑子商铺,都有锦衣卫的探子在暗中盯着,算日子,再有一日就有消息送到。”徐恭回道。
朱祁镇想了想,道:“告诉他们,最近几天不要盯的太紧。”
“是。”徐恭低头沉思片刻又道:“皇上,宣府、宁夏那边要不要也…”
朱祁镇摇头:“这两地不能同时放松监视,脱脱不花不是草包,若这三地同时放松对他们的监视,必然引起他们的怀疑,那我们作战计划恐怕会生出变故,甚至会全军覆没。”
“臣思虑不周,请皇上恕罪。”徐恭面有惭愧道。
朱祁镇摆手笑道:“好了,你又不是军伍出身,想不到这些也情有可原。”
“另外,传旨给东厂李冲,让他飞鸽传书给在瓦剌的咱们的人,让他们严密监视也先的动向,只要也先一动,立刻回报。”
“还有,让李冲给伯颜去一封信,就说朕非常想念他,约他在榆林围猎叙旧!”
徐恭一滞,随即抱拳行礼,飞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