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春使参拜之后,便主动伏侍于风沙脚边。
何子虚并不意外,程子佩不明所以,好生惊奇。
掌春使不仅出身衡潭世家大族,还是道门长辈。
此前一直呆在岳州,代表青娥仙子与隐谷方面沟通与联络。
与江陵方面素有往来,并深受司马正的尊敬,唤其为姑姑。
没想到对风沙行如此大礼,这不是拜人,分明是在拜神呢!
何子虚见程子佩盯着掌春使发呆,轻咳一声。
程子佩倏然回神,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
风沙打趣道:“怎么是你来,你家司马正呢?”
“学院有事召他回去。”
程子佩的脸颊蓦地浮上红晕,强抑羞意道:“奴家暂代他主事。”
风沙似笑非笑地瞟她一眼。
他觉得司马正八是成受到庞公失势的拖累,被隐谷召回去问罪。
司马正与程子佩的婚事恐怕完了,而程子佩显然什么都不知道。
“隐谷弟子程子佩拜见墨修。”
程子佩被风沙的眼神扫得脸颊滚烫,忙正容行礼道:“鄙谷庞公近来身体抱恙,欲往衡山游览,并于山中结庐静养,还望墨修照顾。”
风沙的眼睛渐渐睁圆,整个人愣了半天,突然长吸口气,问道:“什么意思?”
一开始听说“庞公抱恙”,他还幸灾乐祸。
心说隐谷就是虚伪,明明是把人斗下去了,还非说人家身体不好,抱恙静养。
听到后面,突然反应过来,去哪儿静养不行呐?为什么要来衡山?
到衡山,那不就是来东鸟了?而且还深入腹地!
程子佩好生奇怪,她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呀!解释道:“庞公身体不好……”
风沙厉声道:“他身体不好,跑东鸟来干什么?”本来和睦的气氛荡然无存。
现在东鸟不是四灵的,不是东鸟总执事的,不是朗州军的,不是周峰的……
是他的!
隐谷派一个执事过来?是想跟他抢地盘吗?
程子佩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火,强忍住恐惧道:“庞公是想去寻真台……”
“放屁!”风沙怒不可遏,差点跳脚。
扭过脸冲何子虚道:“她一个小丫头,不知厉害,我不怪她,你怎么说?”
“最近有些情况,掌春使应该已经告知风少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