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一些,岳杏林顿了一下,似乎是没太明白我要表达什么。
“能到哪一步,就是……互相欣赏罢了,难道我还会违反纪律,没经批准就跟她确立关系?我清楚咱队伍的纪律,不可能犯这种错。”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这么说吧,你俩欣赏到哪个份上了?还没到你非她不娶,她也非你不嫁的程度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岳杏林的语气明显的低沉了下来。
“陶队,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难道是……上级不批准我们建立恋爱关系?”
“呃……没有没有,这是我……我个人的意思,我寻思着吧,最好能在彻底解决了六月初六的任务之后再跟上级打这个报告。岳哥,你听我说啊,目前咱面临的困难可以说是……”
“嗯,我明白,坚决执行命令。陶队,还有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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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了没了,岳哥,我……谢谢你。”
挂掉电话之后,我臊眉耷眼的低着头抽了好几根烟,怎么想怎么都对不起岳杏林和梁多多。
要是岳杏林朝我发一顿脾气,哪怕是骂我这个当队长的做事儿不靠谱,我心里也能好过一点儿。
可他却偏偏一句怨言也没有,这让我心中的愧疚迅速的弥漫了全身,只能扯着嗓子骂了德福和老J一通,聊作解气。
我不敢去人太多的地方,生怕被别人认出了我,只能简单的改变了一下妆容,溜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买了点儿水和面包,又拿了一顶款式很老气的带沿的帽子,扣在头上匆匆离去。
我像做贼一样的在大街小巷之间闪转腾挪,扫了一辆共享电动汽车,一边慢悠悠的朝吴桐家开去,一边苦思着到底怎么才能重新获得我娘的信任,把神虎天尊出现在唐果儿身边的事儿给圆过去。
老话说的好啊,撒一个谎,就得用无数另外的谎言去弥补,我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种痛苦。
赶到吴桐家门口的时候,一个完善的计划也在我的脑海里渐渐成了型。
我吐了口气,念动咒语悄无声息的潜进了吴桐家里,一个灰白色的骨灰罐子正正的摆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我抬头看着墙上悬挂的黑白照片,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给吴桐上了香,对着骨灰罐子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
“干爹,我现在就带着你去宝瓶山,把你跟老居士葬在一起,完成你托付给我的最后一件事儿。以后你们俩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什么话儿就自己去说吧,爱说多久就说多久。不过呢,你这事儿干的可真够不地道的,自己两腿一蹬走了个干净,什么屎盆子尿罐子可全都扣在我脑袋上了。临走之前我再问你一件事儿,你要是敢不告诉我,我可要施法惊扰你的亡魂了。当年你从滇南楚门的禁地里偷走的那枚传音贝……到底是藏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