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大正要回答他,就听看守喊道:“所有人听着,震天雷已经埋下,那是对付燕军骑兵的,任何人踩上去都是尸骨无存。从现在起千万不能乱跑。”
同村人绝望叹道:“天呐,我们只能等死了?”
“大哥,什么是震天雷?”曾老三恰好挑着空箩筐回来。
曾老大告诉他,“是一种威力很大的兵器,炸起来声音大的跟雷声一样,连地面都会震动,站在它周围的人,都别想活命。”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曾老三惊奇,“那我们还怕什么,燕军肯定过不来了。”
“哎,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同村人说,“那东西敌我不分,一不小心,死的就是我们这边的人。”
“既然是我们这边放的东西,肯定事先知道它在哪儿,怎么会踩错?”
“哎,小河你可真是个孩子,想的太简单了。”
曾老三不服气,“不是我想的简单,是你们脑子转不过弯。”
“那边三个人在干什么!”看守看他们在一块儿站了好一会儿,挥着鞭子就冲了过来,“还不干活。”
曾老三挑起箩筐就走,这回跑得快,鞭子没能落到他身上。
孟长青回头,看着从斜坡爬上来的人,“陈将军,震天雷可安置妥当?”
“我办事你放心。”陈兴奇从城墙之上向下眺望,城墙之下,士兵们又杀了一批捷丸野人,正收兵回城。
看到不远处头身分离的尸体,陈兴奇快速移开视线,“孟长青,你不害怕吗?”
“怕什么?”孟长青说,“我看你也不害怕,你要是害怕,就不会在这里了。”
陈兴奇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那倒是,我一点都不害怕。”
孟长青问:“我没听到你离京的消息,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巍山关?”
“过完年我就来了。”陈兴奇说,“多亏了你,我才能说动我父亲。”
“什么?”
“我跟我父亲说,陛下派你到凉州必定对你大有指望,我过来跟着你,到时候你有什么功绩,我也好沾沾你的光。
你也知道,我连论语都背不下来,这辈子注定走不了科考这条路,我父兄的功绩又比不上你家,只有凭偏门功夫才能混得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