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急,咱一步步来。”周半夏安慰地拍了拍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这回,家里要几天有报喜队上门?”
“据说五天之内。”
五天?
快了。
周半夏感概:“我爹该高兴坏了,大江是廪生,家里百亩地就只需缴纳二十亩田赋,连今年徭役银子也省下了。”
“还有人头税。”
“对!别看一人不过一百文,小河又还没成丁,一年总共也就缴纳三百文,我爹能省下一个铜板都笑醒。”
“不一定,还可免户内差徭二丁,小河还没成丁就白白浪费一个名额,我岳父他?”顾文轩看周半夏。
睡不着了!
两个人相视大笑。
笑声不小,同样回东厢房休息的大江不由跟着笑出声,小河瞅了瞅大江,也跟着咯咯直笑上了。
“你笑啥?”
“不是做梦,打心里头乐呵,我哥是秀才了。让他们欺负咱们家,咱们一家人可过继了,他们想占便宜更没门了。”
大江一怔,转头望着屋顶,“所以你也要用心读书才行,三姐把路都给咱们铺好了,咱们要争气才行。
想给三姐撑腰,想让咱爹娘挺直腰,光靠哥一个人不行,哥就你一个弟弟,还要你搭把手,好好用功。
迟早,当年那些害二姐三姐,那些羞辱咱爹娘的,他们都会得到报应,谁也不能欺负咱们一家人。”
小河抿嘴,重重点了一下小脑袋,“我会的,我会好好用功读书。哥,我想咱爹娘了。”
“别哭啊。”大江急忙坐起来,端起炕桌上的果盘,“你瞅,这些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