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顾文轩打趣道:“第一件事,是关于你念念不忘的那个硬纸盒糖块。”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能再逗了,要炸毛了,顾文轩也不卖关子了:“那两家皇商还真和后宫有那么一点关系,德妃是陈家女。
陈家把方子献上去的时候,当今天子那时还是皇子,当时还有太子。
是太子没了,当今天子才有机会夺嫡。”
“不对,在,也说不好。叔父投靠的时候,那位太子还在世。”
“关键是外人不知。”
也是。
何谓密谋。
谁傻乎乎的说出来。
“也就是说效忠的程度要打折,太子和二皇子都想借陈家这笔独家买卖试探一下三皇子有何反应。”
周半夏惊的,“谁给出谋划策出来的昏招?傻了吧,他们不知这是他们老子的钱袋子?”
“怎么不知,又不是抢他们老子钱袋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当今天子还不一定像先帝一样乐意让陈家独家掌管。
泉州府那是什么地方,港口,天高皇帝远。再则,你听我说下去就明白了。
这个时候正好有投靠太子和二皇子的皇商,他们就推出了岭南和云贵的皇商。
结果太子棋高一着,挖了个坑,借机把自己撇清,岭南和云贵的皇商背后靠山就成了二皇子。”
“计中计?”
“对,最妙的是,三皇子私下当了把推手,又借二皇子之手把太子暴露出来。”
周半夏扶额,“那当今天子又是什么态度,皇商当炮灰了?”
“不好说,起码目前还稳得很。两家皇商如今已经在本地生产糖块,也就是说加上陈家三家鼎力。
至于陈家,正月里京城一支里面原本有个在内务府的升官了。
先生说,如此一来,于有财无实权的陈家而言,倒是弊大于利。”
“明白了,内务府本身是负责承担皇室花销的部门,皇商跟内务府打交道,即是赏也是敲打。”
“可以这么说。”顾文轩将周半夏放到床上,自己也往后一躺,“给太子和皇子看的,老子什么不知道,老子就是不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