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换到歌曲的间奏,钢琴声更加柔缓。
金昭旼轻声念诵着莎士比亚的诗。
【别人的意见我全扔入了深渊,
那么干净,我简直像聋蛇一般,
凭他奉承或诽谤都充耳不闻。
请倾听我怎样原谅我的冷淡。】
罗哉民晦暗的情绪被点亮,消散的毫无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汹涌的、澎湃的、甚至是满溢的情感。
是他不再需要被掩藏的喜悦。
他的喉结滚动着,无声地跟着金昭旼念出最后几句。
【你那么根深蒂固长在我心里,
全世界,除了你,我都认为死去。】
记忆里她弹奏钢琴的侧影跟舞台灯光暧昧不清,最终与耳机里传来的声音重叠。
罗哉民恍然又看到那个在他之后上台表演钢琴曲的女孩。
从那个时候开始,只要面对她,罗哉民的心动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突然间很想去见她。
【时序使我三度看见四月的芳菲,三度被六月的炎炎烈火烧光。
但你,还是和初见时一样明媚。】
罗哉民感觉脸上冰凉一片,摸上眼睛才发现自己落下了眼泪。
他有些狼狈,胡乱擦掉不断落下的泪痕,起身轻轻走出待机室,生怕吵醒熟睡的队友。
大气都不敢出的梦队孩子们在罗哉民离开后,深呼出一口气,坐了起来。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
——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吵架了吗?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