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卑职并未要与殿下作对。”田镜文说这话时,腰杆挺得笔直,言罢又补了一句:
“是殿下在与朝廷、与陛下为敌。”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大骇,就连朱寿镛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头这么铁的家伙。
“宗室与国同休,乃是高祖皇帝定下的祖制,陛下亦非绝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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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当真以为陛下会因为此事怪罪本王?”
朱寿镛仍旧是一副轻蔑的表情,他能来此,也是吃准了东厂的人不敢拿他怎么样。
他本不想来的,奈何那群商贾们给的太多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只需要打压一下东厂的嚣张气焰,身为亲王,这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出一次场,就能净赚两万多两白银,没有比这更好做的生意了。
“卑职不敢擅议殿下与陛下的情谊。
但是今日之事,乃卑职职责所在。
皇恩浩荡,虽死,无怨!”
说着,田镜文再次抽出了战刀,并以行军姿态奔着王府亲卫队走去。
他身后的番子感受到了田镜文视死如归的决心,也都押着吴其震跟随其后。
“不知死活!周正伦,格杀之!”朱寿镛皱了皱眉头似乎动了气,当即下令道。
朱寿镛此来,带上了王府剩下的两百多亲卫,在场的亲卫足有三百。
他本不愿闹到这个地步,可这田镜文真是个死脑子,虽然杀了此人,日后必定要被陛下斥责。
但正如他所言,他与陛下血浓于水,又不是多大的事,斥责便斥责了。
一顿斥责,换好几万两雪花银,他绝对不亏。
而田镜文身后,不过二十多个番子,虽然看似狠辣,但人数的差距可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那周正伦抽出战刀,正想冲上去,此时城门方向却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一身着盔甲的年轻将军纵马而来,其身后乌泱泱跟着的全是骑兵。
“京营马军参将孙大胜奉大元帅之令,前来增援!
敢对东厂的弟兄动手,不论身份,杀无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