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祭高喊,梁渠退下祭台。
几个穿着蓑衣的男人上到祭台前舞蹈,击鼓声欢快起来。
一切结束,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口气。
祭祀终于顺利完,山鬼来袭并非凶兆。
陈兆安悬着的心落下来,他已经七十二岁,大顺开国不过六十年,立国之景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可活过那么久,却从来没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祭祀活动。
祭祀中一头山鬼袭击,结果居然被杀了,献给河神......
活久见。
真是活久见。
还是活久点好。
梁渠登下祭台,陈兆安等一众乡老立刻将他给围住。
祭祀是办完了,他们心中的疑问一个都没解决呢。
山鬼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它是不是闹得沸沸扬扬的平阳镇杀武者的那一头?
接下来还会不会有,有没有危险?
梁渠摆摆手,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等我先洗個澡再说,先帮我叫一下郎中。”
“哦好好好,应该的应该的,那都到我家去吧。”
陈兆安众人这才想起来梁渠还受着伤,一位乡老赶忙招呼众人往自家去,就是埠头旁大部分乡民避难那座石狮坐镇的大宅院。
乡老进入宅院命人去烧水,正要派大儿子去叫医馆大夫,大夫自己忙不迭站出来。
“梁公子,我就在这。”
祭祀河神是大事,不是渔夫也都得能来就来,作为义兴市里医馆大夫,自然就在现场,甚至站位颇高,在靠近祭台的前列,仅次于一些大户,和手艺人在同一列。
反倒是渔民们,大多在中后段位置,仅个别能站至前列。
梁渠点点头,半脱上衣,袒露上身:“有劳大夫帮我看看。”
他最严重的两处伤口便是胸膛和肩膀还有右臂,皆是被山鬼抓咬出来的,全在上半身。
大夫凑上前,一番检查下来诧异道:“不知梁公子的这身大氅与衣袍是何材料所制。”
梁渠道:“大氅是我二师兄送的,是犬熊皮所制,刀枪难入,衣袍是我八师兄送的,掺了天蚕丝。”
此番能战胜山鬼,一是破了皮关,气力大增,防御大增。
二是融合度暴涨,身体素质又有飞跃。
三是蜈蚣剧毒,发挥虽慢,却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困兽之际给与致命一击。
最后则是满身神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