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明白道理没错,压下雀跃的心。
的确,半场开香槟不太好。
“冉大哥今日寻我过来,只是说锚具一事?”
“当然不是,记得我先前和你说过的小会吗?小会什么时候开,本来是没个定数的,平日不是所有人都有空。
说不得碰上谁有事接任务出去,基本是每个月下旬,挑人最齐的那天来。
正好今天人都在,只还差半个时辰开始,我提前差人把你叫过来,顺带说一说锚的事情。”
梁渠了然。
冉仲轼目视太阳高度,撂下一粒碎银子。
“时间差不多了,跟我走吧。”
“船锚……”
“船锚放这,待会找人送回去便是。”
跟着冉仲轼绕了几步,梁渠从埠头旁登上一艘小船,船夫是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
冉仲轼比划几个手势,汉子点点头,划起船来。
“冉大哥,这是……”
冉仲轼指了指自己耳朵。
“他听不见。”
梁渠眸光闪动。
他看向中年汉子,汉子转过头,露了个笑容。
巧合还是故意这般隐秘?
一片静默。
长橹击水,两层楼的画舫船静泊在大泽之上。
雕梁画栋,宽阔稳重,比之那鲸帮帮主的画舫更华美。
此般情景,梁渠忍不住胡思乱想。
头一次参加三代们的聚会,会是个什么模样?
骄奢淫逸?
酒池肉林?
不行不行,太堕落了。
真要带他玩怎么办,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船至……
“妈的,那老东西高出我一个小境界,没拦住他,一个大功白白从我手上溜走了!”
“哈哈,还大功呢,高一个小境界你敢望大功?拿手里真不嫌丢人?”
“柯文彬你狗叫什么?上次小会说自己要开出第三桥,怎么样,开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