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艘青云舫,分配小梭十,共计一百梭,装载十天物资,明日辰时必定送达!”
“好!”
第二天。
天地阴沉,清一色的青云舫整齐停泊于河泊所府衙门口,随波逐流。
主簿们遣军汉河吏上下检查,查漏补缺。
对面府衙二楼冉仲轼的书房里此刻闹成一团。
所有人齐齐围拢,出声恭贺。
冉仲轼出关了!
冉大武师!
消化掉最近两天来发生诸多事情,冉仲轼猛松一口气。
“幸好早出一天,赶不上异象那就亏大了。”
柯文彬掰指头数:“咱们这边算上阿水师父,那就有三个大武师了!无敌!”
“好好好,咱们河泊所蒸蒸日上!”
“冉大武师!宗师在即,武圣在望!”
白寅宾起哄:“出关就碰异象,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你,这不请客吃饭,说得过去?”
冉仲轼大手一挥:“请!要吃什么,现在报菜名!我立马让人去准备!回来就开张!”
“三千年份的朱果淡淡嘴!”
“增寿二十年的蟠桃来两个!”
“再来两缸天仙泉漱漱口!不要兑水!要浓浆!”
冉仲轼撩起袖子:“诸位太客气,想吃这些哪用得着等回来,我现在就把你们打晕,梦里马上能吃到!”
“切,小气。”
“我成大武师,不是成武圣!”
白寅宾梗长脖子:“扣扣索索,武圣的气魄都没有,今后怎么成武圣?”
冉仲轼大怒。
“今日神功在我,本不欲见血,汝等偏要试之锋芒!”
“岳龙大哥,救我!”
“好了!”
众人热闹不停,徐岳龙出面制止。
“既然仲轼提前出关,能早去尽量早去,原定明天下午,提早到今天下午。”
长气何时浮现,没人说得准,未免偏差,能早两天到最好。
异象事大,众人顾不得道贺,相继散去。
待书房一空,徐岳龙从袖中抽出一叠厚厚银票,拍到梁渠手上。
这叠银票和普通千两,百两面额的银票截然不同。
手感异常厚实,颇似兽皮,上面密密麻麻盖满了印章和各式深浅不一的青色花纹,光视觉上就觉得非同一般。
“不算你师父师兄,仲轼他们,共狩虎九位,狼烟六十有八,奔马二十有七。
期间有部分人我给了点折扣,算你三成,合计十八万九千九百两,我给你凑了个整,十九万两!”
梁渠:“!!!”
多少?
十九万两!?
夭寿!
一时间,听到这个夸张数字的梁渠心脏加速泵动,血往上涌,头晕目眩。
梁渠香邑县拼搏半月,不过七万两,徐岳龙一转手,十九万两?
这钱特么的这么好赚?
“卫提领交了吗?”
徐岳龙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交了吧。”
啥叫“算”交?
见徐岳龙没有解释欲望。
梁渠不好刨根问底,小心收好银票。
明明只十九张皮纸,揣兜里却让他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左右环顾。
“我能不能先回去一趟。”
徐岳龙挑眉:“仲轼提前出关,下午就出发,你东西已经备好,还回去做什么?”
“头一回揣那么多钱,带出去不放心。”
梁渠真怕自己不小心给别人爆了金币,即使叫人偷了一张,掉了一张,那也心痛要死。
这辈子没见过的巨额财富!
“放家里你就……”徐岳龙想了想,话锋一转,“瞧你那样,没见过钱似的,快去快回。”
梁渠忙叫来赤山,一溜烟回到宅院,小心翼翼地把十多张银票收进静室木箱中的暗匣,反复观摩。
爽!!!
暗匣里头还有几十张面额不同的银票,加起来总共七万两!
一番合计,梁渠总财富超过二十六万两!
富裕!
前所未有的富裕!
这钱用来买宝植,少说价值十多万的水泽精华!
二十多个奔马不值钱,但那大几十个狼烟,九个狩虎,真是富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