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咱们先往北,经黑水河顺流,再重新并入江淮河,快则两天,慢则三天,就到澜州运河口,到时候同大师兄汇合,大概半月左右能到。”
“半个月?”徐子帅大喜,“好好好,让你的水兽再加把劲!快一天,赚一天!”
噗!
水柱涌起。
船头的肥鲶鱼朝天吐水。
徐子帅手指:“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条宝鱼加速一百里,加的越多,游得越快。”
“先欠着行不行?”
噗!
肥鲶鱼再吐。
“小鱼经营,概不赊账。”
“嘶,你这鱼怪机灵的。”
向长松嘲笑:“四师兄怕不是连条鱼都要骗。”
“必不可能!”
徐子帅矢口否认。
向长松举手:“俞师兄,陆师兄,到了那边,咱们怎么叫人啊?”
“唔。”
众人面面相觑,真不太清楚师娘的父亲要怎么称呼。
师姥爷?
俞墩摆摆手:“没必要多想,师娘父亲是致仕的光禄寺卿,咱们跟着喊许大人就成。”
……
夜晚。
梁渠独自下水,搭建通往上饶埠的涡流水道。
涡流水道未曾蜕变为神通,但水王猿和泽狨搭建出来的质量截然不同。
一次搭建,即可支撑数月之久,一条水道更可延伸出百里。
质的飞跃。
梁渠准备就此一路铺设到黄州,麾下水兽,物资,凡有需要,随时能够往来。
淮江五湖之一的彭泽就在黄州附近,大小远不如江淮大泽,却另有一番光景。
路修得够好。
彭泽和江淮大泽就是紧挨的邻居湖!
第三日清晨。
密密麻麻的水鸟盘旋天空,等着船上的人倾倒出昨晚吃剩的残羹冷炙。
关从简起个大早,一口一个新鲜出炉的蟹肉小笼包,满嘴流汤,鲜掉眉毛。
船上有个白案师傅,白案师傅还带两个徒弟打下手,没有道理不充分利用。
一天三顿,有两顿面食,下午额外再添一顿小点心配茶。
舒坦。
梁渠站立船头,吹着江风,端捧大碗咥肉酱拌面。
淮江宽广,一眼望不到边,江浪涛涛如潮。
商船云集,各挂长帆,小至十数米,大至百米乃至数百米的都有。
扬波之橹,多于东溟之鱼;
驰风之樯,繁于南山之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