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家庄、扈家庄本是三庄联保,故而李家庄的庄主、扈家庄庄主的两个儿女,都被梁山擒了,只教他们出一笔赎金,就此放回,也并不曾骚扰百姓。”
“但知府、知县两位老爷,联合了一个祝朝奉的远亲,便攀咬李、扈两家私通梁山。俺奉命将扈家的一对儿女拿下,锁在囚车带回了本县。”
“兄长也知道,那梁山寨主王伦哥哥,对俺一向亲厚,俺觉得这事有蹊跷,就派人打听,却原来那祝氏父子四个,在庄上仗势凌人,欺压百姓,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当真该杀!”
“知县又命俺领兵去那扈家庄,将扈家的家财都搜缴了来,这便是要破人的家业了!他为了叫俺办事得利,就许了好处,说要给俺三百亩上等好田,八百两足官银,并好马一匹,这事俺如何做得?”
“因此与知县起了争执,小弟一气之下,干脆辞了都头一职!俺一家清清白白做人,如何肯助纣为虐,要去夺人的家产?”
“是以俺如今已经不是这阳谷县都头,又是个白身了!”
武大郎听了,忧心忡忡,说:“二郎,你如何能与县官老爷做对?知县老爷下令时,你如何不去装病,先将这差事推脱了,何必非得辞了官,惹那些大人物不如意呢?”
武松摇着头,说:“兄长,诬陷攀咬、强加罪名,这便是那些官吏的做派,小弟性直,自幼蒙你教导,要做个堂堂正正的人,我既然知晓了,如何肯同流合污?”
武大郎便叹了口气,说:“也罢,不做这都头也好,且在家里歇息几日,再去做事!”
潘金莲也附和地说:“那位王寨主,却也不是个恶人。难道被贼捉了去,活下来,反倒也变成贼了么?郎君不去做官,便回来做个买卖,正好将隔壁那处铺子用起来!”
她说的却是武松结婚时,王伦买下送给武松的那处本属于王婆的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