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大骂道:“狗屁的朝廷!当年洒家在西军,屡次立得战功,童贯那没卵子的太监,以为天下不曾有我这般敢杀敢战的,只是不信,教洒家不得升迁。这厮在河北又败亡了数万西军,洒家恨不得生啖其肉!”
雄州惨败后,梁山诸多与西军有关系的头领、将领们个个义愤填膺,西军就是再如何不堪,也不至于打出这样的烂仗,何况种师道也是知兵的名将,却要因为童贯而担负败军之名,一世英名尽毁,众人如何不气愤?
他继续说:“洒家也知晓,王将军不愿与朝廷开战端,是要修整兵备,厉兵秣马,若要我说,这和谈就不该签!凭童贯那厮,朝廷便是将二十万西军都送到河北,也要被他断送个干干净净!”
“况且洒家听闻,朝廷欲起用刘延庆为都统制,接替种经略相公。刘延庆曾是洒家的上司,这也是个庸将,早晚还得惨败。”
“宋江那厮占据的几个岛屿,眼下无人把守,你去占了,朝廷也说不出话来,那是咱们从海贼水寇手里夺来的,又不是占的朝廷地盘,怕个甚?”
“若要我说,一旦到了秋来,最多三四个月,刘延庆就要把朝廷精锐再次葬送,咱们不如早做打算!”
李俊顿时沉吟了起来,正如韩世忠所言,雄州大败之后,赵官家被吓得第一时间传令班师。
但很快耶律淳突然病死的消息传来,王黼一听,这岂不是天赐的机会?连忙游说赵官家,于是刘延庆走马上任,西军再次被抽调,先向东京城聚来。
连一个在亡国边缘的大辽的一个南京道都打不下来,满朝君臣也拉不下这个脸,所以王黼打算趁着辽国皇帝不在,再放手一搏。
李俊便说:“还是要先请示将军,再做计较!”
韩世忠很是无奈:“咱们又不是不顾和谈之议,先去攻打朝廷。那时童猛驱逐了宋江,洒家便说趁机占了那几处岛屿,偏你多虑。如今这几个月,你可见朝廷派一兵一卒去了岛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