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
于志宁微微晃首,问道:“殿下,何之为道。”
李治坐在下方,清澈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前方,看起来像是在认真听讲,可面对提问,他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殿下!”
“殿下!”
唤了两声,于志宁脸色一沉,抓起镇尺用力拍在了桌子上。
哐当。
一声惊响,李治吓得身子一抖。
于志宁冷声道:“殿下近几日都是心不在焉的,可否跟臣说说,殿下都在想什么?”
“于公,我…我…”
李治薄唇轻启,想要寻个什么借口,但最后只是低下头来,襦喏道:“于公见谅,我…我近几日没有睡好。”
“君子正身养性,首当在于遵循四时,晨起午食昏睡,殿下晚上不睡觉,是在做什么?”
李治露出哀伤之色,小声道:“马上到冬至了,我…我思念母后。”
于志宁面色放缓:“殿下有孝心是好的,但也莫要太过于着相,殿下是太子,乃国家储君,为君者,以国为先,有朝一日,殿下登基为帝,天下万民都托于殿下之手,殿下上朝之时,犯个迷糊,或许就会误下一件大事,批阅奏折之时,打个瞌睡,或许就会耽误万千百姓,殿下当知晓自己担子之重。”
李治蔫蔫的点点头。
于志宁暗自摇摇头,顺手将书本收起。
“今日就到这吧,殿下回去早些歇息,之后,臣不想再见到殿下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于公慢走。”
李治起身,欠身行礼。
等到于志宁走远,李治长叹一声,如是脱了力似的躺在地上,两眼紧盯着梁柱,面色跟幻灯片一样,变幻来变幻去。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