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吗？说实话，他并不是特别害怕。因为他根本没有亲身尝试过这种痛楚。

那他在思考什么？在畏惧什么？

他害怕孤单，畏惧着如此空旷的地方仅有他一人受着无尽的磨难。

虽然他不能理解锤炼肉身到底能有多疼，但是他却可以想象的到，一柄铁锤每时每刻都在砸击他的蛋蛋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

王哲没有催促，因为他很清楚，司仁将要面临的抉择是多么艰难。

“不着急，我们的时间很充足，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司仁点了点头，转而开口与王哲聊了起来，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减轻自己思想负担。

“如果我失败了，你们有准备第二套方案吗？”

王哲坐在司仁身边，两人像多年的老友一般。

“也许有，也许没有。

我也仅仅是维护世界意志的其中一员而已。”

司仁对王哲的话感到有些好奇。

“维护世界意志的人有很多吗？

既然这样，那我们成功与否还重要吗？

其他人想必会帮你擦屁股的吧？”

王哲呵呵一笑，声音充满了沧桑。

“维护世界意志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工作。

而且，我究竟有多少同伴至今我也不清楚。

从我有意识开始，脑海中就灌输了为世界意志服务的信息。

虽然我拥有可以轻易杀死主神的能力，但规则却对我设置了重重限制。

似乎是为了防止我暴走，导致世界意志建立起来的规则被我打破。

我的存在，更像是你们人类体内的免疫系统。虽然很强大，但要真的失去控制，恐怕会对宿主造成非常严重且不可逆的伤害。

我不知道我是谁，甚至我连名字都没有，就连我现在的这具身体都是假的。

我也是从认识你之后，才拥有了自己的名字。王哲...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