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军师起的这个名字,甚合吾意。”
“这孩子,从今天起,就叫刘谌了。”
刘备欣然采纳了萧方的起名。
尔后将小公子抱起,满是不舍的感叹道:
“刘谌啊刘谌,让为父再好好陪陪你吧,明日为父便要离你而去,再赴疆场了…”
府堂之内,酒宴依旧热闹。
却无人知晓,两路兵马已在夜色掩护下,滚滚向南而去。
…
数百里外,樊城。
一场酒宴也在进行,不过是刘琦在宴请黄射。
“子锐,你能亲自来樊城助我,我当真是欣慰之极。”
“来来来,咱们再满饮此杯!”
刘琦笑呵呵的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酒刚入喉,陡然间大咳起来,竟是咳出了几口血丝。
黄射见状大吃一惊,忙将刘琦扶住,一脸担忧道:
“大公子,这一年未见,我看你身体憔悴了许多。”
“如今竟然咳出了血来,这还了得?”
刘琦一阵喘息后,方才平伏下来,却是叹道:
“许是去岁偶染风寒,肺里落下了病根,最近这身子确实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过我已派人往荆南,去寻访那神医张仲景,若能得他医治,应该便无大碍。”
黄射这才松了口气。
“现下听细作回报,刘备在宛城,正大张旗鼓的为他那儿子办满月酒,想来他是沉溺于天伦之乐,暂时不会再南下来犯。”
“趁着这空隙,大公子得好好把身子调理好,把与我那堂妹的婚事办了才是。”
黄射一边宽慰,一边提醒道。
刘琦却面露无奈,叹道:
“我也想早些把婚事办了,父亲已屡屡派人上门说媒,可是你那伯父总是各种敷衍推诿,不肯松口呀。”
黄射脸色一沉,冷哼道:
“我这个伯父,向来自诩高人隐士,却目光短浅,看不清利害。”
“我那堂妹,能嫁与大公子,乃是她的福份,是我黄氏一族的荣耀,他有什么好推诿的!”
抱怨过后,黄射腾的站起起,拱手道:
“大公子放心吧,我现下就亲自走一趟,定会劝服了那个老糊涂。”
“若他执意不肯,我便用强,将我那堂妹给大公子带回来完婚。”
刘琦眼中闪过一道窃喜,却忙又问道:
“黄公毕竟是子锐你的长辈,他倘若执意不肯,你也不好无礼吧?”
黄射却嘴角钩起不屑,冷哼道:
“当年是我祖父迂腐,重文轻武,以我父亲经学不及他为由,才将我黄家家主之位传给了他。”
“方今这乱世,学问做得再好,又有何用?”
“他若识明事理,我便敬他是伯父,若执意不顾我黄家的前途命运,那就别怪我不给他面子了!”
一通愤愤不平的抱怨后,黄射当即告辞而去。
刘琦亲自送往门外,目送黄射离去,嘴色终于扬起一抹久违的笑意。
黄射带着一队人马,由西门出城,向着西面的黄家庄园滚滚而去。
就在他身后,一队铁骑滚滚南下,与他擦肩而过。
铁骑呼啸如风,绕过樊城,直扑城南水营而去。